當然,他不是回到衙門裏去,也沒有回到知市官邸,而是直接奔了醫院。看見山本藤原來了,獲野瑰園心中一陣暗喜,嘴上卻說:“大人你公務繁忙,小女何德何能勞駕你親自來探望。”山本藤原說:“媽媽有所不知,這小妮子雖然年紀不大,但她很懂得體貼男人,我真的非常喜歡她,希望你能多多幫助她,讓她在業務上在成熟些,日後一定會紅遍歌舞伎町。”
獲野瑰園說:“多謝大人吉言,什麼時候她康複了,我讓她去府上表示感謝。”山本藤原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在官邸還住著另一個讓我心動的人,為了不讓他傷心,我們還是約定在別的地方吧!”獲野瑰園微笑著說:“一切聽大人的安排。”有了這一番遭遇,小澤靜惠身價一連翻了許多倍,因為害怕這樣的消息影響她傷情的恢複,獲野瑰園選擇了隱瞞。這一日小澤靜惠剛睡醒,就要打算睜眼睛的時候,突然一位店員來了,對著坐在床上的獲野瑰園擠眉弄眼。獲野瑰園低聲說:“進來說吧!她還在睡覺。”
那店員進來壓低聲音說:“媽媽,她的身價又翻一倍,這樣下去,咱們這樣的小廟可就供不起這尊大佛了。”獲野瑰園白了他一眼說:“你知道什麼?是什麼讓他身價連番,不是別人,是老娘我的計謀,她離開了我這個軍師,她還能紅的下去嗎?”那店員說:“就怕她不明白這個道理啊!”
獲野瑰園把手放在她的臉上說:“她會明白的。”這個時候小澤靜惠心中感到十分疑惑,這到底是真實發生的一幕,還是獲野瑰園實現設計好了故意做局給她看,她其實是很開心的,自己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竟然勞駕人家這麼大費周章去編這麼一出戲來騙她,她忽然感到十分內疚。
再說精神病專家看到這位歹徒一下子就愣住了,笑著說:“怎麼會是你?”歹徒也愣住了,他眼圈泛紅、語帶哽咽,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專家清了清嗓子,開始做檢查,完了說:“我這就去打電話,一會兒我們就把他送到我們醫院裏去。”隨從們沒有更複雜的想法,聽他這麼說,似乎沒有理由不依。過了一袋煙的功夫,一群光頭壯漢,他們穿著短褲,腳上穿著拖鞋,外麵罩著一件白大褂,胸口巴掌大的護心毛格外紮眼,專家帶領著大家把歹徒放在了擔架上,歹徒說:“我沒有受傷,你為什麼要讓我躺在擔架上呢?”
專家說:“別硬撐著了,你以為我沒看見你一臉傷。”知市的隨從們湧過來說:“這個問題很好解決。”大家七手八腳,生生把的腿腳會給掰折了。歹徒疼的滿臉是汗,上了精神病院的車,約莫走遠了,專家皺著眉頭說:“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歹徒說:“我快疼死了。”專家說:“你要先忍著回到精神病院再說。”歹徒說:“你們那邊能治這樣的傷嗎?”
專家笑著說:“精神病院經常發生鬥毆,什麼骨折、腦震蕩、失血過多等症狀是經常出現的,所以精神病院一般都設有這樣的科室。”沒一會兒汽車到了目的地,他被抬下車,送進了骨科手術室。手術進行的非常順利,他被推出來之後,專家詢問治療情況,醫生告訴他說:“沒事,恢複之後跟正常人一樣,就是在治病期間需要吃一點苦頭。”夜深了,他帶了一罐骨頭湯來看望歹徒,他說:“你這是何苦呢?”對方說:“我實在是沒有活路了。”
專家說:“早年間我不是說過了,同樣一條水泥路,總是在修繕,今天鋪上一層水泥,沒過多久一定會出現裂縫,然後把地上的水泥扒了,然後再鋪一層新的水泥。一方麵你們涉嫌偷工減料,一方麵你們涉嫌重複建設,這樣做會造成巨大的資源浪費。”歹徒說:“話不能這樣說嘛,如果我們不這樣做,我們企業怎麼能夠生存的下去?在生存麵前,一切道德都是擺設。”
專家說:“你們為什麼不許做哪些更具有社會價值的事情?”歹徒說:“我最看不慣像你這樣的學究,自己對經濟一竅不通,卻總喜歡對這些問題亂侃一起,你讓我們這些真正致力於搞活經濟的人情何以堪。我們是做實業的,比起你們這樣隻會浪費口水的人強一萬倍。”專家說:“我從醫這麼多年,我也記不清多少人在我的治療之下獲得了新生。而你雖然讓許多人掙到了養家糊口的錢,但是你們掙的錢不是正路來的。如果你的做法可以受到大家的肯定,那麼我也要請教,為什麼犯罪團夥不能用自己的方式掙錢?”
歹徒一聽這話就急了,說:“你的意思我是犯罪分子了?”他看起來非常激動,拖著哭腔、流著眼淚、渾身顫抖,哽咽著說:“老子養活著這麼多人,你居然說我是犯罪分子。”專家也急了,說:“你說你養活著一群人,犯罪團夥難道不是養活一群人?你們搞工程,其實跟暴力社團收保護費是一樣的。”歹徒忍著劇痛起來朝著專家的腦袋上搗了兩拳,專家把盛放骨頭湯的罐子丟在了地上,說:“咱們的交情到此為止。”
歹徒激動地說:“老子早就看不慣你了,老子在多少人得眼睛裏都是能掙錢的好人,偏到你的嘴裏老子什麼都不是,你憑什麼瞧不起老子?不就是多讀了幾年書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老子現在是失勢了不及你有錢,當初老子得意的時候可比你有錢。”
專家站起來拂袖而去,歹徒還是罵個不停,這個時候一個男護士過來笑嘻嘻的說:“我就最討厭這個老頭了,總是喜歡在人前絮叨,咱們聊聊唄。”歹徒說:“好啊!說點什麼呢?”男護士說:“你還是先配合我把針打了吧!”他咬著牙把自己臀部撅的很高,男護士說:“太好了。”噗一聲,針紮了進去,然後把藥推了進去。
歹徒挨了一針,正打算發言,卻發現自己根本出不了聲兒,他的舌頭好像不然變成了含在嘴裏的一塊小石子兒,他真是欲哭無淚,很快他趕緊自己脖子以下的部分都失去了直覺,接下來的事情怎麼形容的。就好像電視屏幕上人們張牙舞爪的時候,突然一個人把電視機關掉了,所有的畫麵、所有的想法和感覺就在這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