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回:右眼跳隱中釀災禍/綠葉榮穹下清氣揚(1 / 3)

為了給師父撐場麵,島津小牧也帶著人迎接,看見日天法師遇襲,島津小牧立刻對身邊的保鏢說:“快去救日天法師?”保鏢立在那裏紋絲不動,他知道圍攻日天法師的人來自暴力社團,自己沒必要去招惹,說:“合約裏隻是讓我保護你的安全,並沒有寫明要保護日天法師的安全。”島津小牧不知道該怎麼說,犬養怡靜看到這一幕,二話不說撒腿就跑,約莫過了一個小時再回來看情況,現場哪裏還有日天法師的影子。她立刻打電話報了警,警方因為估計到暴力社團參與其中,所以含混應對,暴力社團不好惹,能夠避免與之發生衝突的話則要盡量避免。島津小牧看見她站在一個電話亭下麵,兩隻眼睛哭成了桃子,他說:“你別難過,你師父現在被送到了醫院,腦袋上被劈了一斧子,不過你不要擔心,養十天半個月就好了。”

犬養怡靜歎口氣說:“這可怎麼辦啊!再這樣下去,歌舞伎町織女權益聯合會恐怕難以維係。”島津小牧說:“我最近也行市看跌,我們抱團取暖吧!等熬過了這一陣子,我相信一切都能好起來。”日天法師躺在病床上,臉上纏著繃帶,望著雪白的屋頂,他的心情非常不好。這個時候二弟子一直守在身邊,日天法師語重心長的說:“徒兒啊!你要好好修行啊!萬一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一定要承擔起照顧你的師弟們的責任。”二弟子說:“師父不要胡說,你很快就能出院。”日天法師說:“我想不明白,那些暴力社團為什麼要對我下手?”二弟子說:“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日天法師說:“你說吧!”二弟子將嘴巴移到日天法師的耳邊說:“我們慧空禪院與歌舞伎町的暴力社團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我覺得一定跟師妹有關。”日天法師說:“你給我住口。”二弟子立刻捂住了嘴巴,日天法師一臉緊張,說:“我早就知道你一張嘴就不止兩句。”二弟子不敢說話了,日天法師說:“小子,你給我聽好了,以後關於你師妹的壞話一句也不要提。”二弟子忍不住又說道:“師父,我可聽說,在你遇襲的時候她就在不遠處,她不施援手就算了,還落荒而逃。”日天法師說:“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沒聽明白我的話嘛,你隻要把慧空禪院看好,我就算死了也含笑九泉。至於你師妹,你何必要求人家那麼多,凡事隻要她自己覺得安心,我們也不要多說什麼。”

話說到這個份上,二弟子也不能在說什麼了,偏巧犬養怡靜捧著食盒來送飯。聽到日天法師的話,她頓時涼了半截。麵無表情的把食盒放在病床跟前,然後揚長而去。二弟子十分氣惱,日天法師說:“你是出家人,哪來這麼大的氣呢?她若是真能這樣走了不再回來,對我們來說也未見就是一件壞事。”二弟子一臉不解,說:“師父,你不稀罕師妹嗎?”日天法師說:“她是在家的居士,你是出家的比丘。說到底她佛緣有限,以後她嫁了人,生了孩子,佛事也就沒那麼重要了。你不一樣,你要承擔起弘法的重任。”

犬養怡靜離開醫院來到了島津小牧的辦公室,看見島津小牧的辦公室收拾的格外幹淨,她的心跳突然加速了,島津小牧看見她突然出現在眼前,大吃一驚,過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笑著說說:“請坐。”心裏卻想這個女人果然不是正經行裏出來的貨色,居然不敲門直接就進來了。犬養怡靜落座之後就開始流眼淚,這個時候島津小牧立刻就緊張起來,站起來說:“這裏不方便,我請你去一家咖啡館吧!”本來她覺得這麼蠻好的,不過聽見對方說不方便,她怎麼好堅持,於是跟著對方離開辦公室,去了一家咖啡館。這家咖啡館的裝飾很有特點,裏麵裝了許多鏡子,鏡子可以拓寬視覺空間,女招待把咖啡端了上來,兩個人捧著兩杯咖啡,島津小牧說:“你怎麼了?誰給你氣受了?”

島津小牧說:“是師父。”島津小牧說:“你們師徒之間的事我不好插手,真是對不起。”犬養怡靜滿臉淒愴的說:“我這個人就是命苦,你說我為他做了這麼多,他居然還是更喜歡自己的二弟子,他還是拿我當外人。”島津小牧聽她這麼說立刻撫掌大笑,說:“我以為出了什麼事,原來是為了這個,你也真是,就這個你也值得一爭嗎?他就是很看重你又能怎麼樣?你總不會想去做慧空禪院的住持吧!”犬養怡靜說:“你怎麼就是不懂呢?我不是看重什麼住持之位,我就是看不慣這個事。”

島津小牧說:“用損失實際的利益來彌補心裏的不平衡,這是不聰明,心裏的不平衡時比較容易彌補的,實際上的不平衡不止主觀的心理調節能做到的。”這個時候女招待又拿來了冰糖和牛奶,說:“如果還有什麼需要可以衝櫃台招手。”犬養怡靜還是百思不得其解,島津小牧說:“簡單說吧!你認為這件事會衝擊到你和你師父之間的關係了嗎?”犬養怡靜說:“會有負麵的影響。”島津小牧說:“到什麼程度?”犬養怡靜說:“我也說不好,應該還是蠻嚴重的。”

島津小牧終於按捺不住要說出自己的心裏話,他說:“你師父被人圍攻的時候,你撒腿就跑,一個小時後才想到去報警,你不覺得這件事也能傷害你的師父嗎?”她先是一愣,然後突然站起來把杯子裏的咖啡潑在了島津小牧的臉上,說:“我給你臉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幸好咖啡已經放溫了,他不慌不忙從口袋裏摸出紙巾擦拭,看見他表現的如此平靜,她的心又動了一下,不過這個時候她心裏又開始疑惑,這個男人不是太沒有血性了,沒有血性的男人要不得。她這樣想著,島津小牧起身來到櫃台跟前,付了錢揚長而去。

望著島津小牧離去的背影,犬養怡靜心中的疑團也在不斷的放大。明日她繼續去給師父送飯,日天法師看她臉色不大好,就說:“這些日子你累壞了吧!這樣吧!我給你放一天的假,你去好好休息。”犬養怡靜看著師父,心中的感覺很複雜,隻是微微的點了一下頭就走了。二弟子坐在他的病床前說:“師父一定要早日康複,徒兒們都等著你給指點迷津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