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回:右眼跳隱中釀災禍/綠葉榮穹下清氣揚(3 / 3)

警員甲說:“不知道你們出什麼樣的價錢。”日天法師說:“警局有保一方平安的職責,這一點你有異議嗎?”警員甲說:“沒有異議,不過保一方平安並不能落實到具體某個人。”日天法師說:“你們的承諾不能落地,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隻要死的是具體某個人,警方都不承擔責任。”警員甲說:“我們出動人和設備向你個人提供安保服務,由你來支付報酬我覺得沒有問題,難道你讓我們這些警察用全體百姓的錢給你提供服務嗎?”

日天法師說:“我想知道你們的價格是怎麼定的?”警員甲說:“我們的成本大致包括兩個部分,一是設備使用費,二是人員的勞務費。”日天法師說:“簡而言之,你就說出一次勤多少錢吧!”警員甲說:“如果你是臨時需要的時候讓我們出勤,我們的價格會相對低一些,如果是連續出勤,我們的價格就要相對高一些。還要如果是事先計劃好的,我們會在價格上給予優惠,如果是臨時變更計劃,那要適當的提高費用。”日天法師聽了點點頭說:“我看這樣,我每次去歌舞伎町開示,你們每出勤一次,我們就自己受益分一半給你。”

警員甲說:“我們隻想收回本錢,並不奢求拿到過多的利潤,因此希望你能保證我們不收損失。”日天法師一咬牙說:“好,我答應你們。”警員甲說:“設備使用費包括汽車的有錢和損耗,槍械的損耗,人員的勞務費按照小時計算。”日天法師說:“可不可以這樣,我也不知道自己去歌舞伎町能不能賺到錢,如果我確實賺不到錢,我就想終止合約。”警員甲說:“我們可以先不著急簽合約,我們先嚐試一段時間,如果雙方都覺得過得去再簽約。”

兩個人談妥了條件,約定如果一切順利就在一個月後簽約。明日,警方派了一輛車來接他,車裏有荷槍實彈的警察,日天法師穿著一件黑色的僧袍,披著一件鮮紅色的寶石袈裟,手裏拄著一根琉璃禪杖,腳上踩著一雙布鞋。帶著兩位小沙彌上了車,二弟子心裏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這陣勢著實有些嚇人。日天法師此番來到歌舞伎町一番經,一則是為慧空禪院開辟新的財源,而是想要壯大歌舞伎町織女權益聯合會的影響力。對於這個聯合會獲野瑰園等資方人士簡直是深惡痛絕,愛的本店嚴禁自己旗下的織女加入這個聯合會。

獲野瑰園難得和愛的本店的東家聯合起來向犬養怡靜施壓,按說這個聯合會是活不下去的,明著不讓參加,背地裏許多織女都參加了這個組織,理由很簡單,織女權益聯合會代表她們的利益。她們都希望自己跟社會上其他行業的從業人員一樣,有失業金、養老金、住房公積金、醫保。雖然資方都表示過,如果有誰加入了這個組織,會被立即解除合約,實際上卻沒有一個人因此丟掉工作,理由很簡單,他們擔心組織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自己開一家店,那樣的話就有麻煩了。

獲野瑰園在一次資方的聯席會議上說:“我看不如這樣,我們可以適當的開掉一批人,專門把一些又老又醜的織女開掉,有這樣一群人在手上,隻能組織她們行騙,我就不相信那個什麼聯合會能給她們失業金、養老金、住房公積金、醫保。”在場的資方人士立刻投過來欽佩的眼神,獲野瑰園說:“我們還應該設法散布一些關於這個組織的流言,一開始或許沒人信,傳的時間一長,傳播的麵越來越廣,不由得大家不信。”

自從資方運用了獲野瑰園的計謀之後,歌舞伎町織女權益聯合會就遇到了越來越嚴重的困難,大多數織女在跟資方簽訂合約的時候都沒有討價還價的能力,所以就合約而言,永遠是有利於資方的。這樣聯合會在法律方麵沒有辦法得到必要的支持。島津小牧雖然能夠短時間內把織女和牛郎們組織起來進行投票,實際上這種問題是存在了很久的社會頑疾,就算是首相也未見得能有辦法處理這個問題。

日天法師的到訪,又一次在歌舞伎町引起了轟動,這一次不是因為他遭到了襲擊,而是因為他充分的向資方展現了自己的決心、勇氣和智慧。師父的再次出現,激發了犬養怡靜的鬥誌,她又一次組織了盛大的歡迎儀式,為了避免引起資方的注意,前往現場迎接日天法師的都是些年老的織女,幸好出於安全考慮,警察不允許她們接近日天法師,否則他會被這些人是惡心死。過去常說一個風華正茂的女孩子會因為嫁做人婦而慢慢的被熬成黃臉婆,那麼好,一個女人如果一輩子不嫁人,她就能永葆青春嗎?身為織女,大部分是嫁不出去的,一旦人到中年,她們就會變得奇醜無比,常言道:“相由心生,心隨相轉。”

一個心地善良的人,一個有理想的人,一個正值的人,她的麵相一定會越來越好。相反一個心如蛇蠍的人、一個暴虐異常的人,一個惡毒扭曲的人,她的麵相一定會越來越難看。年老的織女沒有不頹廢的,沒有要臉的,這樣一群人來迎接日天法師,他真是欲哭無淚,舉頭望蒼穹,清風撲人麵。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衝過來一夥人,她們對著日天法師不停的叫罵、吐口水,不知是何緣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