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回:華屋下好女邀圓月/草地上良人點高香(2 / 3)

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下來,對於副局長乙來說,問題才剛剛開始,他實在找不到籌碼與對方談判。井上純美其實也為這件事感到十分憂慮,突然她有了新的想法,她把甲乙兩位副局長請到辦公室,說:“我給你們講一個腦經急轉彎,看你們能不能磚的過來。說有一個賊,偷了一個人的錢包正若無其事的往前走,突然腦後傳來警察的是一聲斷喝,他立刻撒腿狂奔,到了一個很窄的樓道裏,跑著跑著卻發現前麵有一道鐵門擋住了去路,他怎麼推都推不開,後來他出去了,請問是怎麼出去的?”副局長甲愣在了那裏,腦袋裏好像出現了許多個圈。副局長乙笑著說:“這一則腦筋急轉彎我早就挺過了,當然是拉了一下門,然後出去了。”說到這裏突然捂住了嘴巴,副局長甲說:“你有什麼好主意?”

井上純美說:“如果推不開,拉一下就開了。如果堵不能解決問題,疏一下危險就被化解了。我們如果不能是要討好的辦法達到目的,不如采用激怒對方,以此達到目的。”副局長乙說:“激怒了山口組的總舵主,於我們一點好處都沒有。”井上純美笑著說:“激怒了山口組的總舵主,這並不意味著事情就黃了。激怒本身不過是手段罷了,關鍵是我們如何利用這一點。”副局長甲說:“你的意思是說激怒山口組的總舵主,然後嫁禍於愛的本店。”井上純美笑著說:“你真是個天才。”

安排完了任務,大家都走光了,井上純美一個人悶在屋子裏,用什麼樣的辦法可以激怒山口組的總舵主呢?而又如何能把禍事轉嫁到愛的本店。愛的本店是山口組最掙錢的事業之一,所以這家店的東家得罪山口組總舵主是沒有人相信的。副局長甲點點頭打來電話說:“我有了一個好主意。”井上純美說:“請講。”副局長甲說:“我們可以設法將山口組安插在愛的本店的眼線給打死,然後以他的名義給總舵主通報消息,就說愛的本店對東家在財報中隱瞞。”對於特工來說,這點事不算什麼,山口組得知消息之後,總舵主似乎完全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淡淡的說:“他也不容易,是該多吃一口。東家為什麼沒有立即動手呢?”

第一個計謀石沉大海,愛的本店仍舊生意興隆,對井上純美的威脅始終沒有解除。愛的本店雖然正在經曆風雨,這個時候他像是一位將軍似的,指揮著大家不慌不忙的做工作,一個星期後,愛的本店裏所有的眼線都被定點清除了。這個時候山口組的總舵主終於記不住了,開始放出豪言,說:“這是要自己當家做主了,可你作為日本人,今兒老子就給你教一教怎麼出這口惡氣。”山口組和愛的本店之間的關係中惡化了,接下來就是想辦法讓山口組和風俗社兩幫人之間鬥爭吧!井上純美的心情非常好,如果你能夠完成規定的工作,你就可以在監察室那裏領到一把鑰匙,然後你就可以去哪裏享受安靜閑暇的下午時光了。

風俗社和山口組之間的衝突是怎麼被挑起來的呢?說來其實很簡單,山口組的總舵主擁有大量的女友,他過著窮奢極欲的人,不過有一位臥底曾向她透露,這家夥其實並不快樂。你說一個老頭子,莫說是你一堆女人,就算是你有一個女人,其實都滿浪費的。因為這家夥的作案工具早就沒辦法正常工作了,他很怕自己變成了一個娘娘腔,於是每晚自己的被窩裏都要塞幾個女人,然後上下其手,女人們發出各種浮誇的叫聲,仿佛自己真的是一個功能齊全的男人似的。其實他在年輕的時候曾經愛上過當時山口組總舵主的女兒,她的父親非常生氣,他女兒吃了她的許多耳光,臉腫到流血。

她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屈辱,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從三十層樓的頂端一躍而下,她從一個傷心的女子變成了一個飄在空中的鬼魂兒。幸虧讓在事先就已經逃入了山口組一位心懷異心的香主那裏,很多年以後,他終於帶著人來報仇了,他親手把這位女孩的老爹打死。一顆棋子從太陽穴搭進去,鑽了一個洞,腦漿從洞裏源源不斷的噴出。一個人擁有萬貫家財,卻時常感覺自己虧欠了很多人。每天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可他卻吃什麼都沒有胃口,總是需要一種東西來刺激日益麻痹的神經。被窩裏又許多女人,有許多女人為他生了兒子,但是沒有一個女人是他索愛的。他的愛人永遠變成了屈死的鬼魂兒,他許多人拜了把子,可這些和他拜了把子的人有的因為女人跟他翻臉,有人為了金錢跟他翻臉,有人不知道什麼原因就不跟他來往了。

雖然貴為老大,但他實在是個孤獨的人。按照井上純美的指示,副局長甲開始全麵監控風俗社的一舉一動,同時在裏麵散步流言,流言的內容大致是這樣的:風俗社已經沒有什麼前途了,社長大人連一直服侍他的女人都能逼死,他對男人能好到哪裏去呢?不盡如此,他盯著一個窮畫畫的不依不饒,可見此人心裏的格局確實不大。隨著時光流逝,山本一郎這樣的優秀殺手已經沒有了,風俗社大不如前。與其這樣等著它沉默,不如大家集體條船,就像小溪彙入江河一樣,他們應該加入更大的社團,更大的社團自然非山口組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