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回:豔陽天三女遊太廟/冷雨夜二僧坐茅庵(1 / 3)

淺田弘遠在那裏非常專心的哭著,他的隨從因為背對著他,注意力也分撒了不少。就在對方扣動扳機的時候意外發生了,一隻蜜蜂突然在此刻的臉上蜇了一下,臉上一疼,槍就沒辦法瞄準了,他憑著感覺打了一槍。槍子從淺田弘遠的臀部打進去,因為失血過多,他昏了過去。搶手被隨行的特工擊斃,屍體被已送到諜報機構用做調查,這位搶手的身上找不出任何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槍支是從黑市上買來的,衣服是從A貨市場買來的,鞋子是地攤上買來的。皮膚曬得黝黑,一頭卷發貼在腦袋上,額頭很寬、眉骨和鼻梁都很高,眼窩很深,嘴唇很厚,眼神渾濁、裏麵散落了許多血絲。身高一米七二左右,體型偏胖,牙齒微黃,臉上爬滿了胡須,額頭上皺紋很多。井上純美仔細的打量著,副局長甲說:“局座,這個人應該是別人雇傭的殺手。”

井上純美說:“還有呢?”副局長乙說:“我們分析一樣,誰跟淺田首相有仇呢?”井上純美說:“不用分析了,你辛苦一趟,親自去問一問他。”副局長乙笑著說:“我糊塗了,可以直接問那裏還用得著還分析說明呢?”自己徑直出去了,井上純美還在那裏發愣,副局長甲說:“我覺得很有可能是女權組織幹的。”井上純美說:“沒有證據不要亂講。”副局長甲本想在開口說兩句,一看這位老娘是個女人,趕緊閉口不言。井上純美仍舊在那裏仔細的觀察著,生怕有什麼疑點被漏掉了。淺田弘遠被送去搶救,受一些皮肉之苦是在所難免了,等身體稍微恢複了一些,他就開始處理公務。許多人到了這個時候就忍不住要讚美他的勤勞了,其實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有一種人就是為工作而生。你不讓他工作,他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樣,整天提不起精神。你一旦讓他工作,他就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當人不工作的時候,注意力在自己身體上,稍微有點不舒適都能感覺到。

當人處於工作狀態,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體上,身體有什麼不舒適就不易被感覺到,這個時候身體的壓力反而有所減輕,對康複有好處。有一種人,當他處於工作狀態的時候,穿戴整齊,臉上掛著微笑,舉止有理、聲調也非常的柔和。一旦處於休息的狀態,就靠在那裏像是病入膏肓了一樣。護士們一看是非常驚訝,覺得做首相真是太苦了,還要帶傷工作。沒過多久她們就發現有點不大對勁了,工作大大的縮短了他康複的時間。淺田弘遠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一位護士端著一盆水讓他洗手,之後他仰麵躺在那裏,仿佛身上的傷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首相遇刺,這件事震動了日本。天皇有一種空前的不安全感,儲君去看天皇的時候,每一次去見他都發現比上一次的氣色要差很多。

天皇搖著折扇,心情非常的複雜。儲君說:“父親,你要有信心,沒有人能撼動得了你。”天皇笑著說:“我就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子,隨便來一個人都能把我放倒。”儲君說:“父親,你放心,所有的皇室成員都會堅定的站在這你這一邊,誰要是想對你不利,那就踩著我的屍體過去。”天皇說:“聽你這話喪氣的很,退下吧!”儲君退了出來,回到東宮悶悶不樂,雅子問緣由,儲君就把實情說了,雅子笑著說:“為這個事情不值得難過。”儲君說:“父親是不是不喜歡我。”雅子笑著說:“現在他喜歡不喜歡你,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是儲君了,這是經過法律確認的,法律高於天皇。”儲君歎口氣說:“你沒有聽明白我說這話的意思。”雅子說:“我怎麼會不明白呢?我當然明白。”這個時候愛子過來說:“我不明白。”

儲君說:“愛子,我真為你感到憂慮,你對禮儀一竅不通,在你小的時候,禮儀沒有什麼用場。可你將來不再父母身邊,你可能要獨自去麵對各種複雜的社會關係,麵對媒體。對禮儀一竅不通,在社會上可以說是寸步難行。”雅子說:“這些都是我的責任。”儲君說:“我不是個好父親,不是個好兒子,不是個好丈夫。”雅子說:“傻瓜,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秋筱宮的孩子那麼受歡迎,我們就允許愛子經常去秋筱宮玩兒,大不了咱們愛子放棄對皇位的爭奪,賣給它們一個大大的人情,他們能不幫助咱們照顧愛子嗎?”儲君說:“最理想的情況是自己照顧自己,差一點的情況是別人照顧你。”雅子說:“我與你的見解相反。”

儲君露出一臉壞笑,說:“什麼人自己照顧自己?什麼人需要別人幫忙照顧?”雅子說:“卑賤的人自己照顧自己,高貴的人做什麼都要假別人之手。”儲君卻給出了另一個答案,說:“健全人自己照顧自己,殘疾人需要別人幫忙照顧。”聞聽此言,雅子頓時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儲君一看情況不對,立刻溜了出去。在衝突發生之前先撤出戰場,這就能避免衝突嗎?其實這隻能避免部分衝突,根本的衝突不是這樣做就能避免的。井上純美感到一籌莫展,甲乙兩位副局長也很著急,特工們一個比一個抓狂。這個時候井上純美突然將拳頭砸在了桌麵上,說:“賭一把。”副局長甲說:“怎麼賭?”

井上純美說:“我們先做一番推理,用推理做一個結論,根據這個結論查案。”副局長甲說:“這樣做在法律上怕有問題。”井上純美說:“這件事必須在絕對保密的狀態下進行,等我們查出個眉目,然後在一點點去構建本案的證據鏈。”副局長乙說:“我感覺有膽量對首相下賭場隻有一種人,就是美國人。”井上純美嚇得臉色煞白,說:“慎言,美國人咱們可招惹不起。”副局長甲說:“惹得起惹不起總要查,不能因為害怕美國人就放棄調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