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回:助教先生遭遇橫禍/犬養怡靜解說人情(1 / 3)

佳子轉身看見了助教先生的那一張臉,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佳子一把將他推開,惡狠狠地說:“用不著你來同情我。”助教先生平靜的說:“發生這樣的事我很遺憾,事實上我已經做好了和平交接的準備,雖然我並不願意這樣做。”佳子說:“你跟他們一樣卑鄙,我永遠不想再看見你。”

助教先生說:“佳子內親王大人,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樣恨我,就算你不再愛我了,也沒有恨我的必要啊!在美國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我數著日子要回來見你,無論如何我都想不到等待我的是這樣一個結局。我是發自內心愛你的,我也曾經相信你是愛我的,我不能想象這麼短的時間內劇情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就算島津先生真的被處決了,也不能說我參與了這件事,我的意思是說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你不應該一口咬定這我參與了了這件事。”佳子咬著牙說:“你就是參與了這件事,要不然陛下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助教先生說:“你是堂堂一國公主,走到哪裏都有媒體跟著,天皇陛下每天都要閱讀報紙,他怎麼會不知道。”

佳子說:“你胡說八道,就是你告的密,還獻上了這一條歹毒務必的計策。”助教先生說:“雖然失去你對我來說是一件令人難以接受的事情,可我已經努力在接受這件事了,我完全沒有動機去做這樣的事情,而且天皇陛下飽經風雨,他能被我的這樣一個角色蠱惑嗎?”佳子說:“你快給我滾,不然我就報警。”助教先生把傘遞給她,佳子一把將傘打在了地上,助教先生的眼睛裏閃著淚花,說:“對不起,我還是愛你的,我知道我已經不能為你做什麼了,但我還是來了,請你原諒我,好吧!這對你來說可能太艱難了,我走就是。”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在佳子萬分無助的時候,陪伴在她身邊的是島津小牧的遺物,她住在島津小牧的臥室,過著幽暗無比的日子。有一天她發現了一隻小皮箱裏麵放著許多牛皮筆記本,裏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閱讀這些文字,成了她生活當中唯一可以解壓的方式。這是島津小牧的日記,裏麵記錄了他在來日本之前的經曆,他出生在中國,在中國讀完小學、中學,之後來日本留學,為了掙學費開始在歌舞伎町工作,他曾經在情人酒店做服務生,見到了許多令他作嘔的東西。在歌舞伎町情人酒店這種店,你可以看到人性的黑暗和醜惡。

島津小牧一直以來夢想娶一位日本妻子,因為日本的女人非常的賢惠,但是這裏的見聞讓他發現了日本女人的另一麵,日本的男人大多有很強的事業心,就算沒有事業心也要裝成有事業心的樣子,他們通常半夜還在外麵喝酒,在絕大多數日本人看來,長官、同事、客戶永遠比妻兒更重要。或者應該這麼說,侍奉長官、同事、客戶還是為了妻兒能有更好的生活。總而言之,在婚前花前月下的時光在婚後就消失的幹幹淨淨。一般來說日本女人是能夠體諒丈夫的,可剛性需求不會因為諒解而消失。

實際上那些泡在外麵的丈夫們也未必就是在陪著長官、同事和客戶,他們之中的相當一部分人根本就是跟別人的妻子在一起。許多可憐的已婚女性一個星期大部分都過著幽暗的時光,隻有到了周末,她們才可以與情侶相聚,大家在一起做一點不知廉恥的勾當,原諒她們吧!對於她們而言,人生隻有這麼一點樂趣了。事實上島津小牧非常同情她們,憑借這一點同情心,他占了許多日本女性的便宜,這些事情在他的日記本裏又非常詳細的記載。許多女性在他的懷裏得到了溫暖,他也樂意提供這樣的溫暖。

島津小牧除了做這些事,他也尋找著自己的另一半,或者說是法律意義上的另一半,他也遇到過一些女人。他先後與三個日本女人處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第一個是一位學生,因為父母的極力反對告吹了,第二個是一家服裝店的老板,後來因為條件更好的男士介入而落敗,第三個是一位發型師,他們相處的時間最長,感情也最深。可也因為處的時間太長,兩個人個性當中的陰暗部分顯露無疑,從愛的一塌糊塗到深惡痛絕。在一起的時候恨不得弄死對方,離開之後又非常懷念對方,這才是真正的冤家。

他慢慢的能夠在歌舞伎町立足,慢慢的建立了自己的圈子,他依靠這個圈子來謀生,他手裏有許多位織女的聯係方式和資料。他服務的對象主要是來日本的中國客人,他們在這裏舉目無親,除了依靠先上岸的華人也沒有別的人可以依靠,許多華人就利用這一點吃定了來日本旅遊的客人。他們花費了巨額資金,買來的卻是非常低端的服務,因為他們不熟悉這裏的情況,處於絕對弱勢,隻能任人宰割。他的日記本裏有大量的篇幅在寫犬養怡靜,和犬養怡靜的關係其實非常的曖昧,他是打算娶這個女人的,因為她具有很強的理財能力。

但是在征服這個女人的時候遇到了許多問題,進展並不順利。對於佳子,他的日子裏也有許多描述。他其實並沒有愛上佳子,雖然佳子在皇室裏麵是最漂亮的公主,要是跟所有日本女性放在一起對方,她其實隻在相對中等的段位。許多人用自己的親身經曆告訴世人,娶公主並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日本人的傳統觀念很是很重的,娶了公主,女尊男卑,這樣你在日本社會很難把頭抬起來。就算是聞仁親王可以接受他這麼一個女婿,皇室的其他成員絕不會尊重他。他把自己的顧慮全寫了進去,他甚至詳細的描述了自己製定策略的過程,如何逼退助教先生,如何生米煮成熟飯,他寫了自己應該如何利用佳子的剩餘價值,讓日本社會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