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回:大皇儲謀換繼承人/二公主再度惡人劫(2 / 3)

最後校長一錘定音,決定把副教授留在東京帝大,理由是這樣的:大學是個傳播真理的地方,可真是不會自動的呈現出來,事實一再教訓我們,不要輕信一方言論,要允許爭論的存在,隻有各方都充分的闡述了自己的理由,人們才能夠盡可能多的站在客觀角度看問題。副教授拋出議題還在持續發酵,作為當事人他沒有辦法置身事外了,每次有關這個問題的討論會他都被邀請出席,他一直要麵對女權人士的不斷質問,這個時候人們才驚奇的發現他的口才原來這麼好,一個人可以跟多位對手辯論而不落下風。

一些外行人士覺得他可以去爭取做國會議員,然而內行人士不會這樣認為,道理很簡單,他的辯論技巧完全是野路子,因為路子太野,所以對手往往措手不及,沒辦法進行招架。他也不打算回避是非,還接受傳統勢力的邀請,在一些大型活動發表演講。甚至接受電視節目的專訪,在電視上大談禁止風俗業的必要性。雖然原則上主持人在做訪問的時候不可以表現出自己的傾向性,但實際上他們是有傾向性,越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女性,越接受女權,越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男性,越接受女權。所以每次他出現在電視上,就會遭遇主持人的一些頗具有攻擊性的提問。

他甚至上去了一檔在午夜時分播放的女性類訪談節目,女主持是女社的成員,對於副教授的觀點可以說是深惡痛絕,然而出於禮貌,兩個人在熒幕前仍舊微笑握手,然後落座。副教授穿著黑色西服,打著紫色的領帶,女主持穿著一件白色的套裝,披肩長發,白色的高跟鞋。她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悅耳,她說:“是什麼原因促使你提出這樣的觀點?是不是你認為自己遭到了某位女士的傷害,所以報複女性?”

副教授說:“禁止風俗業就是報複女性,我不能認可這樣的觀點,的確這樣做會讓以此為生的女性受到一些衝擊,實際上也會有一些以此為生的男性受到衝擊,你不能說我這就是針對女性。反過來也會有一些女性因此受益,比如已婚女子,他們的丈夫不再找出各種理由光顧風俗場所,平心而論以發展事業為借口而忽略妻子是日本眾多男性的通病,我希望他們不要把大量繼續花費在風俗店,留著貼補家用,減輕妻子的負擔,這有什麼不好嗎?”

主持人一下子有點發懵,她停頓了五秒鍾,然後說:“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包括這個行業的在內,他們失去了工作將以何為生呢?除了這個他們也幹不了別的。如果因為個人好惡而讓成千上萬的人失去生計,我覺得這是非常自私的行徑。”副教授說:“除了賣青春、賣身體,就沒辦法生存,這是誰的問題?是我的問題嗎?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人生負責,無論是男性,還是女性,都應該依靠自己的勤奮和才華合法的謀生,這些人遊走在法律的邊緣,法律保護不到他們,他們也拒絕法律的約束,我覺得這樣一群人可以說是社會的亂源,歌舞伎町的刑事案一直像趵突泉的泉水一樣源源不斷,這樣的情況必須結束。”

主持人說:“大禹治水的故事你一定聽說過,麵對問題圍堵方式不如疏通的方式更有用。在日本男人或者女人都有需求,可日本人的生活大多非常的封閉,於是大家通過一種別出心裁的方法,讓男女雙方都得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這不是很好的事情嗎?”副教授說:“圍堵不如疏通更管用,這一點我不反對。不過凡事不要走極端,我們把宣泄的口子開的太大了,現如今日本人口出生率這麼低,大家都在外麵宣泄完了,回家見到合法配偶連話都懶得去說,這還怎麼生育後代呢?”主持人說:“女性不應該是男性生孩子的工具。”

副教授說:“我注意到你在說這話的是好像非常的興奮,我覺得你這樣的態度是完全錯誤的。實際上女性生孩子是非常值得尊敬的,女性生孩子不應該被嘲諷,我希望女權鬥士尊重這些選擇生孩子的女性,沒有女性生孩子,就沒有人類,更不會有各種各樣的女權組織。”主持人對於自己的口才是非常驕傲的,她沒有想到這輩子還能遇見對手,現如今她有點尷尬了,好在她沒有表現的很焦慮,而是笑場了。副教授也笑了,主持人說:“你笑什麼?”

副教授說:“你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女性之一,如果優秀的女性都拒絕生育,我們日本的未來是不值得期待的。”主持人說:“你為什麼不能把注意力集中到女性才華上麵呢?為什麼不看重她的職業生涯而隻是一味盯著她的肚皮,我覺得這很過分。”副教授說:“女性在工作上的能力與男性不相上下,但生孩子這件事目前男士們沒辦法做這件事,而這對於人類史非常重要的。”

按說副教授說的沒有錯,可他的話總讓女性感到不舒服,主持人內心其實很不希望這個人,此人麵對女性表現的一點都不紳士,反而咄咄逼人。采訪結束的時候誰也沒辦法說服誰,但是大家都保持了必要的禮貌,主持人甚至親自將副教授送走。辯論的獲勝方是副教授,許多觀看節目的女權人士對此深表不滿,並且揚言再也不看這檔節目了。麵對觀眾流失的危險,女主持隻得再次邀請副教授來節目進行交流,這一次她放話說:“這一次我一定要贏他。”

她的對手非常愉快的接受了邀請,可是該怎麼贏得辯論呢?她邀請了專業團隊為她設計了近乎完美的辯論方案。在采訪的過程當中,隻要對方開始發言,你就設法打斷他,讓他沒有辦法完整的闡述自己的觀點。果然這一次采訪過程中,副教授被不停的打斷,這一下副教授就懵了,他就像是嘴巴被貼上了封條,而對方卻一直在滔滔不絕。這可怎麼辦呢?他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同樣的方法不停的打斷主持人的提問,主持人終於忍受不了,說:“到底是誰采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