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回:反目父子對簿公堂/非常君臣庭外和解(1 / 3)

皇後說:“陛下,我覺得跟他打官司並不是明智之舉,這不是給了他一個澄清事實的機會嗎?依我之見,我們應該站在父母的高度,一方麵要顯示自己的心胸,表示不會計較他的錯誤行為。一方麵要不斷的渲染他被操控的事情,謊話重複一千遍,人人都相信這是事實。”一聽這個天皇的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說:“這個主意好,讓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宣仁這個時候開心極了,一方麵是因為父母完全站在自己一邊,另一方麵是因為他們已經想出了對付聞仁的好方法。媒體上不斷出現兩種聲音,一種說聞仁已經被操控了,一種說聞仁起訴自己天皇是典型的下克上的行為,無論成敗,都應該切腹。這個時候西鄉格玥再一次出任傳統維護會的執行長,她說:“古有法不加於尊的說法,聞仁親王殿下乃是第二皇位繼承人,目前隻有秋筱宮還在延續著皇室香火,如果有人試圖逼迫聞仁親王大人切腹,請他站出來自己先切腹,因為你也是下克上。”

為了讓這件事盡快進入司法程序,西鄉格玥決定立刻提起訴訟,可地方法院拒絕受理,理由是法不加於尊。西鄉格玥立刻召集了十萬人圍住了法院,她說:“起訴的目的不是要處罰天皇,而是要法院澄清事實。”不得已法院受理了這一起案件,消息傳到禦所,天皇有點慌張,皇後也有點不知所措,宣仁和雅子帶著愛子進入半藏門向天皇夫婦請安,見他們臉色不大好,感覺有點不妙,天皇坐在禦座上歎口氣說:“這可怎麼辦?”皇後說:“看來我是低估了這小子的道行,他真敢起訴天皇。”

宣仁說:“他如此不念及父子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皇後說:“也就是現在,要擱在過去,這個不孝之子早就被宰了。”天皇說:“你還別說,如果是過去,我們現在很可能已經被宰了。”宣仁說:“現在應該如何應對呢?”雅子說:“事情要用兩種方法來做,聞仁這個人我知道,向來多愁善感,不是個無情之輩。我們應該好好利用這個弱點。”一聽這個天皇笑了,說:“好主意,立刻放出消息,就說我和皇後病倒了,我看他還怎麼打這個官司。”

法院得知這個消息,立刻終止了訴訟,西鄉格玥為了表達不滿,再次待人包圍了法院,她在兩萬人的現場大聲說:“我們要向更高一級的法院提告,因為基層法院已經完全淪陷,他們完全不顧及法律,充當皇權的打手。”西鄉格玥的說話的分量當然不夠,聞仁決定親自出席新聞發布會,在發布會上他顯得有些疲憊,他說:“有一件事情我要向臣民們報告,在我們離開皇室的時候,我就已經天皇夫婦終結了父子關係,盡管現在我們達成協議,恢複了秋筱宮的徽號,確立了我的皇位繼承權,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已經解凍。在最近一段時間,天皇對我進行了喪心病狂的打壓,我絕不會坐以待斃,既然你不想讓我過安生日子,我讓你也好不了。”

看著電視上聞仁侃侃而談,福田九郎和閣員們開始犯愁,天皇和皇儲與第二順位繼承人鬧翻,這真是太糟糕了。內閣立刻放出消息,對於皇室內部的矛盾,內閣不持立場,福田九郎呼籲雙方都能夠保持冷靜和克製,以大局為重。內閣選擇了不介入,就是要觀察雙方,看誰更有影響力,誰有影響力,內閣最終就會選擇支持誰。當然他們最中意的還是秋筱宮一方,因為大家都是傳統的守護者,比較有共同語言。如果你要是不成器,內閣也沒有辦法。

西鄉明月負責利用司法手段進行鬥爭,福澤秋筱主要負責利用群眾進行鬥爭。天皇一方立即開始了反擊,他們請麻生道子來做顧問,因為她做過聞仁的私人心理醫生,對於聞仁比較了解。同時召集井上純美,要求井上純美安排特工在對方支持者進行機會的時候進行破壞,最好死幾個人,這樣內閣不得不出麵彈壓。其實雙方最主要爭奪的領域還是在軍隊,防務部尚書擁有相對自主的職權,他有許多條件可以和天皇進行直接交流。但是經過仔細考慮,天皇七老八十,儲君也五十多歲了,你們兩個翹了辮子,皇室就得絕嗣。他覺得秋筱宮已經有了庒仁親王,延續性更強一些。井上純美在接到天皇的密信之後,立刻將消息告訴了秋筱宮方麵,雖然和佳子內親王之間有一些矛盾,但要支持自己根本就不熟悉的人,這未免也太難了一點。

有了軍隊和諜報組織的支持,秋筱宮的聲勢一下子救起來了,這個時候福澤秋筱在半藏門廣場上發表了一通演說,他大致是這樣說的:從明治朝開始,皇室就定下了規矩。隻有男性成員才享有繼承人資格,如果父死子繼不成,兄終弟及就成了不二選擇。可宣仁親王偏要相處各種招數破壞皇室規矩,身為天皇對於這樣的行為不但視而不見,而且暗中支持。為了達到目的,天皇不顧肆意造謠,雖說法不加於尊,還受害人清白,這還是免不了吧!天皇向法院傳達了願意打官司的想法,於是他受到了法院傳票。

一旦進入了法庭,西鄉格玥發揮的舞台就搭建起來了。當他們看到西鄉格玥站在那裏,作為天皇一方的代表,宣仁心裏很是納悶,竟忍不住說:“你看你本是女流,居然幹這些生活在中世紀的男權分子生活在一起。他們根本就不拿女性當人,他們都是畜生。”西鄉格玥說:“你也是從那群出生一代代延續下來的。”宣仁勃然大怒,說:“你怎麼可以在法庭上罵人?”西鄉格玥說:“我不過是借你的話在陳述事實而已。”宣仁說:“我告訴你,我現在是代表天皇在打官司。”西鄉格玥冷笑著說:“沒有人通知你二戰已經結束了嗎?還拿天皇嚇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