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回:有為利不斷添且增/無是用連續損又減(3 / 3)

經過初步調查,基本排除了他殺的可能性。但也不能證實就是自殺。她這屬於意外死亡,關於她的財產,經過統計支付房租是沒有問題的。扣除了處理遺體所需要的費用,剩下的全部收歸國有。為了不影響愛的本店的正常運營,警方決定暫時不把這個消息通知愛的本店的股東委員會。知市大人對於警方的這個決定頗為讚賞,他覺得應該先尋找一位買主,然後在把消息通報給愛的本店股東委員會。尋找買主這件事全程保密,犬養怡靜的遺體被火化之後,把它撒進了一片樹林。這片樹林裏生活著許多梅花鹿,樹林裏麵很安靜。如果犬養怡靜活著一定很喜歡這裏,這樣處理遺體的方式是非常科學的,也是很有人情味的。如果把骨灰至今倒進茅坑,那顯然是不合適的。

但堆一個墳包,樹立一通墓碑,這也是沒必要的。墳包總有被平掉的一天,墓碑總有被推倒的一天。人死之後,就是煙消雲散、灰飛煙滅,沒必要製造這些假象來迷惑人。經過一段時間的忙碌,總算是尋找到了一位買主,這個買主不是別人,就是淺田真子。在井上純美的世界裏,工作是第一位的,占據第二位的也是工作。淺田真子排在遙遠的後頭,一兩天可以忍耐,天長日久是沒辦法忍下去的。離開井上純美之後,她做起了那種生意,與別人不同的事,她一直過著清貧的生活。日子一長,就連店裏的老板也開始羨慕她,以為她名下有巨額資產,甚至真的想要把她弄死,幸虧她機靈,逃脫一死,然後報了警。這樣她就與老東家解除了合約,自己租了房間做起了遊擊隊員。

一次在為一位警員做完服務之後,對方泄露了這件事。明日她來到警局提出要購買愛的本店,把警員們下了一大跳。一位她是個瘋子,像設計把她騙到瘋人院。她早就想到了這一招,自己逃出了銀行卡,說:“我是認真的。”警方立即同意了這筆交易,簽完合同之後,淺田真子在一位警員的陪同之下來到愛的本店辦理交接事宜,這個時候經理人已經完全控製了愛的本店,對於這位新東家的到來感到十分意外。他暴跳如雷,說:“如果要購買,也應該是我買,老子不缺錢。”

警員說:“交易已經完成了,現在由她來決定你的去留。”淺田真子打量著這個家夥,這廝一雙眸子非常的不規矩,就說:“先生,請你去財務組領走自己的工錢,明天就不要來上班了。”經理人撲過來要打淺田真子,卻被警員攔住,淺田真子說:“店裏的打手呢?等他領了錢就給我打出去。”打手們把經理人拖了出去,這個時候阿昀挺著大肚子趕來了過來,看到這一幕被嚇了一跳,說:“怎麼回事?”警員說:“這是你的新東家。”一聽這個阿昀立刻坐在了地上,嘴裏說:“完了,我的孩子沒人管了。”淺田真子說:“放心吧!你的孩子我們會幫助你把他撫養成人。”阿昀說:“我不希望他跟我一樣命苦,希望他能過上更好的生活。”

淺田真子說:“一個人一種命,我們隻要盡心盡力去培養他就是了。”阿昀聽她這麼說,瞬間感覺像是從冰窟窿裏撈出來放在了火爐邊。阿昀沒辦法接大單,隻能做一點小生意。夜裏她躺在榻榻米上,想起自己孩子的父親被拖出去,忍不住留下了眼淚。偏巧這個時候淺田真子推門進來,她非常的熱心,詢問了她各種審理反應,在阿昀看來是非常關心,然而她隻是因為好奇。問完了這一切,阿昀忽然有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如同觸電一樣,渾身酥麻、宛如要飛起來了一般。於是兩個人的嘴唇碰在了一起,兩個人的身體融合在了一起,就像是兩股流水交彙在一起。有了這麼一次之後,兩個人越來越恩愛了。阿昀的肚子一天天打起來,按照一般情況下,女人在這期間會變得越來越浮躁,這個時候也是男人最有動力去開辟殖民地的時期。

阿昀似乎被愛包裹的嚴嚴實實,所以她看上去仍舊非常的和氣。淺田真子像是一個男人似的瘋了一樣在工作,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到他們已經相愛了。這樣一來,大家對阿昀越來越疏遠了,就連店裏最醜的女人見了她都下意識的躲閃。相反店裏的一些牛郎跟她走的越來越近。雖然牛郎們每天為女性提供服務,實際上許多牛郎根本對女人不感興趣。他們感興趣的是雄壯的男人,他們經常靠在門板上,叼著煙卷打情罵俏。自從阿昀和淺田真子的事情被傳開之後,牛郎之間的關係也越來越透明。以至於客人來的時候都不怎麼會比,不過客人是不怎麼在意的。許多男人並不在意自己的妻子有一個女性的愛人,反過來許多女士也不在意自己的丈夫有一個男性的摯愛。因為他們不構成競爭關係,頂多這算是買一送一,你非但沒有虧本,反而賺了。任道長對於大阪知市遠路相邀十分感動,他們兩個在閑暇的時候來歌舞伎町遊玩,任道長說:“如果有一天整個日本都像歌舞伎町一樣,你能接受嗎?”

大阪知市說:“我能接受,因為日本已經是這樣了。”任道長說:“文明社會一定是存在禁忌的,需要遮掩的。文明時代的人一定要穿衣遮羞,你覺得呢?”大阪知市說:“錢財為利,大道為用。世人隻圖利,不謀用。”就在這個時候,後麵突然跳出來一個壯漢,舉起砍刀朝著任道長的腦袋劈下來,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