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延舟抬頭看向她,眼神絲毫不躲閃,“我沒有辦法。”
“楚延舟,我最討厭別人做這樣的事情,”君時語眼神變得犀利起來,“你若是想做什麼直接衝著我來,何必為難不相幹的人?”
“不相幹的人?”楚延舟毫不相讓,“不相幹的人你可以為了他去冒險?不相幹的人你為了他跟我吵?不相幹的人你還親自去陪著?怎麼,有我一個還不夠,你很享受這種所有人圍著你轉的感覺?”
君時語說不過他,轉身就準備走。
手腕一下子被楚延舟抓住,人被緊緊壓在牆壁上,楚延舟的眼神危險,“你還是打算走?看來我估計錯了,你怕是不喜歡王府裏的那個,喜歡的是他哥哥吧?”
麵前的人危險的就像是一隻擇人而噬的野獸,君時語從未見過他這麼可怕的神情,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到這個時候君時語才明白,自己一直都錯了,楚延舟他畢竟是個王爺,就算是身體不好,那也有著皇族的氣勢,這麼久以來他一直在自己麵前表現的很溫和,反而讓自己忘了他的身份。
果然還是覺得自己身份很高貴嗎?君時語心裏冰涼,她覺得自己大概是不能適應這裏,身份這種事情她並不是十分看重,可麵前的人顯然不是這樣。
“王爺想多了,”君時語針鋒相對,“既然不能出王府,我去自己的房間總是可以的吧?”
手中的力氣突然加大,君時語掙開了楚延舟的手,毫不猶豫的離開。
兩人的思路沒有到一起,楚延舟看到她走遠睚眥欲裂,果然,果然一說到那個人她就變了神情。
剛想要上前,喉間一陣腥甜,楚延舟身形不穩連忙扶住了門框,嘴角一點猩紅色的血絲緩緩溢出,麵上的血色一瞬間褪盡,雙眸中像是有風暴不斷變換,隱隱似乎有什麼要脫離控製一般。
白衣女子見到君時語離開連忙上前,結果一來就看到楚延舟眼中隱隱要脫離控製的茶色,連忙上前攙住他,“王爺,王爺你這又是何苦?”
一邊說著,白衣女子一邊小心的拿出手帕,想要給楚延舟擦去唇角的血跡,卻被楚延舟冷漠的擋開了。
“不必了。”壓抑住心中的情緒,楚延舟站穩自己的身形,順手推開了白衣女子。
“王爺,”白衣女子急道,“我知道王爺都是為了三小姐,可是也不能這樣不顧自己的身子,妾身聽君大人說王爺已經幾天沒喝藥了,真的把自己的身子給氣壞了可怎麼辦?”
白衣女子說的悲戚,眼中的淚水不斷滑落,看起來甚是惹人憐惜。
可偏偏麵前的楚延舟是最不懂如何憐惜女子的人,麵對楚楚可憐的白衣女子,楚延舟甚至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更別說讓她幫自己清理血跡了。
“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夠了,記住我告訴過你的話,其他的事情不要插手。”最後警告過白衣女子,楚延舟轉身回了自己的書房,將房門砰的一聲合上。
白衣女子愣住,看向緊閉的房門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紅豔豔的指甲緊緊鑲進手心,逐漸滲出的血染紅了白色的絲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