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樂琴一愣,本來還想要說些什麼,君時語已經走開了,竟然是連一句話都不願意與她多說的模樣。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叫君樂琴起來,梳妝打扮好,錦衣華服穿上,做出最美麗的造型,沒有絲毫的懈怠。
若是放在以前,聽到君時語要帶自己進宮而且還裝扮的如此精致華麗,君樂琴肯定是高興的不得了,可是放在現在,君時語說了,要給自己屬於嫡女的“享受”,這些之前她是沒有,可君時語之前也沒有啊,現在卻偏偏給了自己,君樂琴完全不明白君時語究竟要做什麼。
頭上的藍色簪子已經被人取下,換成了兩支紅色流蘇的金步搖,左右對稱的插在發間,襯著塗了些許胭脂而顯得紅潤的臉頰,更顯的整個人都嬌豔無比。
可那兩支步搖就像是兩把匕首,插在了君樂琴的身上,讓她不敢有絲毫懈怠,她清楚的知道這並不是真的金步搖,裏麵蘊含著可怕的能量,若是自己不聽君時語的話,這東西隨時都能要了自己的命。
被婢女打扮好,君樂琴終於被送到了正廳等著君時語出來,而一轉頭,宮裏來接兩人進宮的下人都已經等在那裏了,看來公主對於兩人進宮這件事很是期待,至於這期待是帶著交好的心思、還是有其他的意思,就不清楚了。
看到君樂琴的打扮,那宮人自然是上前恭維幾句,“君姑娘今天打扮的好生明麗,一直聽說君三小姐與君姑娘交好,咱家還以為不過是傳聞呢,現在一看,嘖嘖,君三小姐這為了姑娘進宮,也是廢了一番心思的啊。”
聽了這話,君樂琴忍不住苦笑,自己與君時語交好?或許之前是這樣的,可自從昨日做了那些事情被君時語看到,她早就與自己翻臉了,哪裏還會為自己白費心思,現在做的這一切,不過是一些表麵上的功夫罷了。
想到這裏君樂琴心思一轉,君時語這樣對自己是為了讓麵子上過得去,看來她也是極其注意臉麵的人,現在外麵都傳言自己與她關係好,她也不好直接翻臉,昨天她打了自己兩巴掌卻找人給自己治療,這就是最好的佐證啊。
也就是說,隻要不在王府的範圍內,君時語都會繼續像以前一樣對待自己,不論她願意不願意。
君樂琴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鉗製君時語的方法,隻要不在王府,外麵不論發生什麼她就要維護自己的,那自己完全可以趁著這次機會搭上公主的線,到時候找個借口留在宮中不就好了。
可是君樂琴完全忘記了,楚欣月對她也沒有什麼好心思呢,若是沒有了君時語的維護,她在宮裏會過上什麼樣的日子還未可知。
不多時,收拾好的君時語也從裏麵出來了,一身淡藍色長裙,頭發被同樣色係的絲帶簡單束起,在後腦處盤成一個輕便的發髻,一支點綴著藍色碎鑽的玉製簪子插在發間,生生給君時語舔了幾分出塵的意味,但看起來也並不是嚴肅無比的那種,藍色的碎鑽帶著幾分俏皮,再加上間或點綴在發間的頭飾,帶著一種俏皮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