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閉上了眼睛,放出了魂識。
在魂識中,老者的形象有了變化,一種詭異的波動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忽強忽弱,閃爍不定。
“剛才是你搗鬼?”易川雙眼盯緊了老者,身子卻在緩緩後退。
那個老者根本沒有任何的動作,就能發出那麼強大的力量,將他如同玩具一樣玩耍,真要較量起來,他絕對不是對手。
所以,易川想著還是趕快出去,避開老者,再想其他辦法。
在他的注視下,本來安靜的老者突然起了變化。老者的雙眼緩緩睜開,從中射出來兩道寒芒,一下子就把易川籠罩在其中。任憑他如何調動魂力,卻再也不能移動絲毫。
“你……是……誰?”老者緩緩開口。聲音嘶啞,帶著難聽的摩擦聲。
他這三個字是一個個出來的,不像是普通人說話,倒像是剛剛開始學習說話的孩童。
“晚輩易川,打擾了前輩!”易川雙手抱拳,深施一禮。
此時的他心中打鼓,頭上冷汗淋淋。
“青雲穀?”老者再次問道,這一次,語聲連貫了一些。
“正是,晚輩是青雲穀的弟子。晚輩的師父是文寒鬆,青雲穀長老,二階晶師。”
聽到老者問起青雲穀,易川猜測此人可能來自青雲穀。因為這裏屬於青雲穀已經幾千年了,外人不可能進來。
所以,他報出了師父的名姓。以師父的性格,不太可能和人結怨。
其實,他這一番心思白費了。
老者艱難地搖了一下頭,說道:“文寒鬆?沒聽過。現在穀主是誰?”
“花九思。”易川實在搞不清老者的目的,隻好老實回答。
老者眼中顯出了深思,隨即還是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道:“這個人也不認識。”
對他的話,易川實在難以置信。這個老者如果連花九思都沒有聽說過,那麼在青雲穀裏麵的輩分豈不是高得離譜?
如果真有這樣的一位前輩存在,以米長足包打聽的性格,不會不和他說起。
“此人到底是誰?和青雲穀到底是什麼關係?”易川心中疑惑更重。
“你為何不拿玉簡?”老者又問道。
“我想先查看四周,然後再拿。反正這裏隻有我一個人。”易川老實回答。
這名老者如果真的活了幾百年,那麼對他的問題還不如老實作答,有什麼就說什麼。
易川對老者又實在摸不清底細,所以也想著實話實說,看看老者的反應。
老者聽了他的話,牽動了臉上的皮膚,好像是做出了一個笑容,隻是他臉上隻剩下了一層皮,這個笑容做出來,實在有些恐怖。
“你不過築魂境二重,又是如何走到這裏的?”老者好像不經意的問道。
易川大驚,碑林是他最大的秘密,絕不肯告訴其他人。他麵對老者的問題,不管如何回答,也不能自圓其說。
“是因為……”易川低頭,裝作沉吟,好像正在組織語言,好回答問題。
突然,他疾風訣發動,身子向後疾射,眨眼間已經身在半空,離開老者了六丈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