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川在洞府內,聽到花采盈問道:“有沒有易川的消息?我正為他擔心呢!”
米長足答道:“沒有。我這個師弟神秘莫測,應該不會有事!”
花采盈輕歎了一聲,道:“明天我就要去雲嵐宗了,也不知什麼時候還能回來,還能不能再見到易川。”
米長足安慰了幾句,卻不想花采盈突然哭了出來。
“黃無極那個家夥一直纏著我,讓我不知如何是好。就想著能找到易川,和他一起遠走高飛。我也不要去什麼雲嵐宗了,就在九月洲找一個地方,和他共度此生就好!”
幾天來,花采盈受夠了黃無極,對易川的思念也越加強烈。剛聽說易川死了,她就哭過幾次,後來又聽說易川逃了出去,又讓她想念不已。
現在,麵對著易川的師兄,卻不知易川的去處,她終於崩潰,在米長足麵前吐露了心聲。
易川心裏某處最柔軟的地方,被什麼東西觸動,不由得想起和花采盈的種種往事,暖意融融。
第一次在元晶礦脈中相遇,兩人都改變了身份,自已好像還占了人家的便宜。
到了青雲穀,隻有花采盈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懷疑。她雖然幾次試探,對自己造成了危險,但是也擔心不已,幾次為自己出頭,還曾經孤身傳警,不惜得罪兩位老祖。
想到這裏,易川再也忍不住。他拿出來一塊玉石,貼在眉心,魂力運用之下,刻印了一些東西進去。
然後,他把玉石交予師傅文寒鬆,雙手做出來求肯的姿勢。
文寒鬆苦笑,搖頭歎道:“真是一對冤家。”
不過,最終他起身,走出了洞府。
花采盈正在掩麵而泣,見文寒鬆出來,立刻止住了哭聲,期盼的望過去。
文寒鬆把玉石遞給了花采盈,說道:“易川已經走了,這是他留給你的。”
花采盈臉上布滿紅暈,下手卻快,一把抓過了玉石。
她的心念掃過,玉石裏麵隻有一句話。
“放心去雲嵐宗,好好修煉,黃無極有人會為你解決。”
花采盈大喜,雙手掩麵,正想離開的時候,又突然停住,期期艾艾的問道:“易川,會去雲嵐宗嗎?”
文寒鬆哪裏知道,隻能含糊的答道:“他走得很急,看樣子是要離開九月洲。既然他給你留了話,總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花采盈臉上更紅,嗔道:“什麼交待,那麼難聽。”
說完,兔子一樣跑遠了。
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時候,青雲穀外麵的空地上,聚集了大批的青雲穀和雲嵐宗的弟子,而穀主和易川假扮的黃自道還沒有出來,依舊在裏麵敘話。
黃無極倒是執著,一見到花采盈立刻黏了上去。
“花師妹,是不是想我了?到了雲嵐宗,我們相處的時間更長呢!”
還沒有說完,便得意的大笑起來。
花采盈冷著一張臉,裝作沒有聽見。
黃無極絲毫沒有覺得無趣,兩隻眼睛賊兮兮的在她的身上掃過,發現今天的花采盈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昨天的花采盈眼神絕望,好像一朵枯萎的花朵,但是今天她雖然依舊冷若冰霜,但是內裏卻散發出來一聲喜氣,好像一朵鮮花含苞待放。
“知道易川那小子回不來了,你終於在心裏接納了我!”黃無極麵帶喜色,自以為是的說道。
“別自作多情了!”花自然在旁邊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