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量體溫才知道,莫小滿燒到了三十九度七,整個人都燒糊塗了。
她的燒一直不退,霍蒼便一直守在病床邊,直到莫小滿睡踏實之後,霍蒼才得空出去,打算給唐夜打個電話交待一聲。
一出去,門外坐著的楊帆立起身起:“霍總。”
霍蒼道:“你還沒走?”
楊帆:“……我這就走。”
剛轉身走了幾步,霍蒼便叫住了他:“等等。”
楊帆駐足轉身,做出聆聽的態度。
霍蒼一邊翻著手機,一邊問道:“你來公司有四年半了吧?”
沒想到他能這樣清楚的記得自己的工作年限,楊帆愣了下,忙道:“是,四年零七個月。”
霍蒼嗯了聲,揮揮手讓他離開。
楊帆不明所以,卻也沒多問。
楊帆走後,霍蒼撥通了唐夜的電話,簡短的交待了一下工作,頓了頓,說:“營銷部的楊帆,明天上午將他的簡曆送到我桌上。”
“是。”
通話結束後,霍蒼便接到了靳城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靳城沉默了很長時間,才尷尬的開口:“蒼、蒼哥,對不住啊。”
霍蒼淡淡道:“好好休息。”
便不理會那頭哇哇亂叫的靳城,直接把通話給切了。
回到病房裏,他伸手在莫小滿額頭上摸了摸,燒退了一點,正要收回手,手掌便被握住。
“別……走……”
不知夢見了什麼,她整個人表現出非常強烈的不安,霍蒼心裏一疼,聲音不經意柔了幾分:“我不走。”
莫小滿睜了下眼睛,看到他之後似乎鬆了口氣,像貓咪般主動把臉貼進他手心,沉沉地睡了過去。
vip病房的床比較大,睡兩個人完全沒有問題。霍蒼的手被她緊握著,他試著抽了一下,抽不開,索性便上了床,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昨夜他也一夜沒睡,這段時間裏精神高度集中,沒有片刻休息,此時抱著她,聞著她身上淡淡體香,神經放鬆下來,不一會兒便陷入了沉睡。
莫小滿這一覺睡醒,隻覺得渾身全是汗,衣服粘粘膩膩的貼在身上,極不舒服。
她睜開眼,看著雪白的天花板,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身上何處。直到看到床頭上的吊瓶,才意識到自己在醫院裏。
一轉頭,就看到躺在身側的霍蒼。
他似乎很疲倦,即便是睡著,眉頭仍緊皺著,薄唇抿得緊緊的,透出幾分不盡人情的冷酷。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撫著他的臉,明明早上他還一臉冷淡,對自己避之不及的樣子,轉眼又對自己嗬護倍置……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她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這個男人,本是她的丈夫,她本應該盡她所能的維護這段婚姻和感情,可是,對方是南雪,是霍蒼裝在心裏這麼多年的人,是她之所以成為霍夫人的根本理由。她不小心闖入這個原本不屬於她的世界,拿走了原本不屬於她的東西,一想到這裏,她就無法那麼理直氣壯的去要求霍蒼和南雪保持距離,甚至沒法站在南雪麵前,挺直身板說一句‘霍蒼是我男人,你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