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於希天天都往蕭藍的病房跑,當於希父於希母知道蕭藍的父母在國外時更是將兩人的病房合在了一起。時間也一天天地過,在檢查途中,除了蕭藍的眼睛發了一次炎之外一切都向著美好的方向發展。這天於希父於希母和於希幾個人都在病房內,被蕭藍的那個腦筋急轉彎逗得哈哈大笑時,周康一臉嚴肅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護士。
蕭藍第一時間感覺到了不對勁,勉強地對著周康笑了笑“周叔叔,什麼事啊,是不是我們都可以出院了?”,的確,已經住院大半個月了,也該出院了吧。
周康聽了這話苦笑不得,沒了眼角膜,就想出院?哪有這麼快?“不是,是我們要把你送去別的病房療養,你和於希的情況不同,必須進行另外的治療”,蕭藍皺起好看的秀眉,周康也不等她說話就讓後麵那幾個護士推走了蕭藍,也不去管病房裏於希的聲聲質疑。
“哎,丫頭啊,我昨天和你哥哥通了電話,他可能……”,還沒等他說完,蕭藍就驚呼的跳了起來,“你怎麼告訴我哥哥了呀,我不是說不能告訴他的嗎?”蕭藍的話將近於吼了,周康也被她的態度嚇到了,不過還是耐心的對她說“事情總要解決的,你當時不顧後果的做事,就該明白最後的結果,難道你還想瞞他們一輩子嗎?”。蕭藍沉默了,不是她無話可說,而是不想再說,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再來責怪也是無事於補了,隻好想想怎樣和他們解釋了。第二天的清晨,陽光透過玻璃窗斜射進來,照在蕭藍懶懶的身軀上,可是蕭藍的眼睛裏卻含著止不住的焦急,“也不知道周叔叔將於希安排到了哪個病房”。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蕭藍的眼睛一直望著門口,左眼酸痛地不像話,可是還是沒有閉上眼睛,突然,一陣腳步聲從走廊傳來,蕭藍趕緊轉到被子裏,閉上眼睛,假裝睡覺。腳步聲到了門外突然就沒了。
門“吱呀”一聲就開了,走進一個身穿白色襯衫的高挑男子,俊美的五官似乎有些蕭藍的影子,白襯衫慢慢走進蕭藍的床邊,低頭看向蕭藍的臉,當他看見蕭藍臉上纏著的紗布時,一雙手捏地哢哢做響,而此刻蕭藍的心也在狠狠地顫動著,當聽見白襯衫近似喃呢“藍藍”時,早已堵塞的鼻子竟一酸,眼角落下一滴淚來。打開那充滿淚水的眼睛,猛地坐起來狠狠地抱住白襯衫。
“二哥……”,淚水隨著眼角滑落到白襯衫上麵,打濕了一片,二哥蕭琪也沒說任何話,隻是讓自己最心疼的妹妹抱著。眼見麵前的小人兒已經哭地上氣不接下氣了,之後狠心把她拉開,忍下心中的心疼,厲聲地質問:“我昨天讓人調查清楚了,你的眼睛原來是你自己要捐獻給別人的,是麼?就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嗎”,在蕭藍的記憶裏,二哥從未這麼厲聲疾言地對她說過話,一時之間連哭都沒哭了,隻剩下了不住地抽泣聲。
蕭琪站在窗邊不住地吸煙,也不去看床上那個讓他愛惜萬分的妹妹,從任何一點都可以看出,他生氣了,很憤怒,憤怒地想殺人。蕭藍原以為用苦肉計可以讓二哥不那麼生氣,她知道二哥會生氣,可是……她終究還是不清楚自己在蕭琪心中的地位,太低估了自己,更何況她失去的是一隻眼睛,並不是生氣就完了的。
蕭琪沒有去動於希,那是因為他知道那個人是蕭藍最重要的朋友,重要到眼睛都……想到這裏,蕭琪又是一陣煩躁,將煙頭往地上狠狠一扔,用擦得幹幹淨淨地皮鞋不住地撚,似乎想把不滿全發泄到那個煙頭上,終究還是轉過頭來,沉聲說道:“我會給你找的合適的眼角膜,你的眼睛無論如何必須要好。但是,我不希望你再弄出什麼事了,給我乖乖的呆在醫院裏,不要讓我知道你去找於希”,說完也狠心不再看她,大步就走了出去,任憑蕭藍在身後如何的叫喊。
別墅中,蕭琪站在落地窗前煩躁的抽煙,身後茶幾上的煙灰缸已經盛滿了未抽完的煙頭,兩眼望向窗外的草坪,一聲敲門聲並沒有帶動他的思緒,等他反應過來時,一名穿著西裝的男子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