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dy,知道陳俊的軟肋在哪嗎?”低頭在文件上寫著什麼的陳銳問站在一旁的紅衣女子Mandy。
“是蕭藍?”Mandy試探性的問道。
“蕭藍?”陳銳抬頭思考一陣,又將頭埋入到一堆文件中:“蕭藍確實算一個軟肋,但是他最大的軟肋還是他的心、太軟,而且責任心很重。”
“善良?”
“對、可以說是善良,十年前的事他耿耿於懷,始終走不出那個陰影,認為一切都是因為他。”陳銳放下手中的筆,將文件合上,繞過書桌,走到沙發上,舒適的坐下。
“那您還要他回陳家,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Mandy隨之坐下,不解的問。
“他始終都是陳家人,而我就喜歡把不可能的事變成可能,我就要利用他的軟肋心甘情願地回陳家,他可是個人才。”
“那我們該怎麼做?”Mandy輕聲問。
陳銳給自己倒上一杯紅酒,輕輕搖晃,酒香四溢,那一抹醉人的殷紅讓人沉迷不已。
“你是女人,難道連這都不懂?”細細品嚐,陳銳頓時心情舒暢。
Mandy嘴角一笑:“好的,我一定辦好。”
這樣,你還會不顧一切的離開我的手掌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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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明天就要去青岩島了,可是……我不想去那裏。”
“陳俊,你是個男人了,是男人就要勇敢一點,你放心,有時間我會去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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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沒騙我,真的來看我了。”陳俊拿著陳銳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咧開嘴笑了。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嗎,這是爹地讓我送給你的,你一定要學好,別讓爹地失望。”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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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不要,他還是個孩子,他才七歲啊”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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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與現實不安地交替。
在夢中那個曾經善良、對自己關懷備至的兄長離自己越來越遠,黑暗中,那一抹光亮越來越暗,努力奔跑追尋卻觸摸不到,黑暗將他埋沒,四周泛濫著滲人的寒氣,讓他孤立無援。
“小小”昏迷中的陳俊不禁呢喃出聲。
在一旁為他清理瘀傷的陳銳不悅地看了他一眼,而後又仔細地用棉簽沾上藥水塗抹傷痕。
陳銳深刻的認識到爸爸對於男生的重要性,而弟弟一般以兄長作為目標,所以在那件事發生之前,他一直嚴格要求自己,希望自己每件事都要做到最好,給陳俊一個優秀的榜樣,可是那件事之後,一切都變得不像樣了,父母的離去讓自己不得不背上陳家的重擔,弟弟卻因為當年那件事,恨上了自己。
這一切都是上一輩的安排,自己的反抗又有什麼用,不過是努力減少一些傷亡罷了。但這些,他不必知道。
眼看著昏迷中的陳俊似乎要醒過來,陳銳當機立斷一記刀手劈在陳俊的脖子上,陳俊倒頭又睡過去。
“既然那麼喜歡蕭藍又為什麼不告訴她蕭覓是我殺的,真的就想這麼看著她和雲天在一起?”
看著床上滿是傷痕眉頭輕皺的陳俊,陳銳不由得一陣黯然,他曾經答應過媽咪會好好照看陳俊的,可是現在的他根本就不需要自己來照看。
恨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想要見麵?受我保護?
陳銳將房間裏的一切都收拾好,端起床邊的藥水,輕聲地走出了房間。
Mandy早在房間外麵等候,見到陳銳一出來,走上前去,正準備說話,就聽到陳銳不帶有一絲感情地聲音。
“按我今天說的做。”
Mandy仿佛還沒反應過來。
“是。”
這樣他應該更恨我了吧,不過、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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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中,陳俊糊裏糊塗地就醒了,身上細微的疼痛感讓不能安然入睡,想起來喝杯水時,一隻手搭上了自己的腰,陳俊順著自己的腰看過去,一個渾身****的女人就躺在自己的身邊。
陳俊連忙用被子裹住那人的身體,下床,打開燈一看,竟然是林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