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您要去哪兒?”那人接過紙張,純潔的紙上有一個夜宮的專屬印記,那是最高級密信才能有的,需要用特製秘法才能將字顯現出來。
許是尊主有什麼急事,才沒有用另一種秘法把紙封印起來,不過尊主這麼信任他,不像是以前的風格啊……
“需要向你彙報嗎?”郗溟夜冷冷的掃那人一眼,轉身離開。
“……”侍衛覺得不對勁,立刻動身尋找夜影等人,可是關鍵時刻,夜影他們根本找不到人,也就沒有阻止得了郗溟夜接下來自殺的行為。
這是一塊兒遼闊無邊的草原,從天邊看去,氣勢磅礴,身處其中,渺小猶如塵埃。
郗溟夜拿著長劍,在地上畫著看不懂的陣法,當最後一筆畫時,整個陣法就像活了起來。
又是一劍刺入胸口,心頭血滴出,他站在陣法中心,讓血蔓延到整個包圍之中。
“以我心頭之血,換我心中摯愛,靈魂印記,陣法位移……啟動!”
刹那間,風雲俱起,陣法周圍出現強烈的颶風,站在颶風風眼的郗溟夜,瞬間消失不見。
——山洞裏,一女子坐在並不符合這個世界風格的卡哇伊搖椅上,悠閑的閉上眼睛。
夢境中,有一名穿著玄色衣裳,似乎近在眼前,但又朦朦朧朧,看不清樣子,就像遠在天邊。
阮黎芫往前走,身處右手,想要去觸摸那人。
可是他卻突然從眼前消失,出現在了身後,卻換了一件白色的衣裳。
他緩緩的轉過身,卻依舊看不清臉龐。
“你是誰?”阮黎芫走過去,想要找到那人,他卻再次消失不見,根本就不給她機會。
連續了好幾次,阮黎芫已經被弄得摸不著頭腦,竟然回到了現實中,睜開了眼睛。
麵前依舊一片模糊,依舊有一個人影若隱若現。
她抬起手揉了揉惺忪的雙眼,起身,麵前的人卻做到了她的麵前。
“小刺蝟……”郗溟夜用手理了理她的頭發,最後,慢慢的移到她的眼前,“你哭了……”
哭了?
阮黎芫躲開他的手,隨意抹了一把眼睛。
“你怎麼來了?”她把臉轉到一邊,隨意的問道。
“小刺蝟!”郗溟夜可憐巴巴的拿出那塊兒璞玉,遞給她。
“這是什麼?”她看著那個東西,不接。
“‘溟’字本來就代表黑暗,而我,叫郗,溟,夜……”
僅僅三個字,卻化作千言萬語,阮黎芫仿佛能夠看到,郗溟夜的那些過往,那些和她一樣的過往。
“不是每個人生下來就是黑暗血腥的,你我都是。”
“當然,我還是想要找一個和我一樣,同步黑暗的人,我們過的不好,憑什麼讓別人過的好?”
“但是,我想明白了,小刺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願意躲在您的身後,成為你的那一束光,到鶴發,到朽骨,到山棱失,到天地絕。隻願換你一世寵愛……”
“一世寵愛?”兩人對視,那雙明亮的眼眸似水,清澈見底,倒映出對方的影子,但又不達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