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會察言觀色的壞人太多了,她不確定對方是不是故意這麼說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從而達到活命或者事業更上一層樓的目的。
“你是什麼人?”阮黎芫從空間裏掏出一塊手帕,仔細的擦淨上麵的血跡,一絲不苟。
“我……我是他的手下……”墨鏡男老老實實的回答阮黎芫的問題,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眼前的這個女孩殺傷力比“魏少”等人還有強,比他們還要恐怖,他卻一點也不害怕。
也許,是因為她不會無故殺人的原因吧。
“那你不怕死嗎?”阮黎芫失笑,“如果我跑了,那你就是叛徒,叛徒是永遠無法活命的……”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為他們做事,我是被逼的!”墨鏡男原來也是有妻子兒女的,可惜全都被“魏少”的人殺的殺,賣的賣,到最後死的一幹二淨,隻留下他一個人,為那畜牲賣命,“這麼多年來我都是提心吊膽的活著,生怕出一個差錯就死於非命,看著那些死在我麵前的可憐人,我痛苦極了!”
“或者,我根本連自己的意義都找不到。也許,對於我來說,死了,才更有價值!”
“你就這麼想死?”
“對!”墨鏡男從地上爬起來,跪著磕頭,“你殺了我吧!讓我解脫吧!我想去見見我那未滿月的孩子,想見見我那可憐的妻子,還有那辛辛苦苦把我帶大的母親,求求你……殺了我……”
“……”阮黎芫心中五味雜陳,她看著墨鏡男,不知不覺想起了當初郗溟夜求她不要走的場景。
搖了搖頭,平靜了下心情。
她是魔障了麼,怎麼又想起那個人了。
明明馬上就可以見到她最喜歡的師父,可不能讓師父看見她這副模樣。
“死了的人已經不會回來了,你要做的,就是讓自己活的更好,這樣才會讓她們放心。”第一次勸人,阮黎芫沒什麼經驗,為了不尷尬,她揚起手中的劍走到墨鏡男的身後把其他人處理了才走回到原來的位置,“陪我……”
阮黎芫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後傳來了兩道急匆匆的腳步聲,她還以為是“魏少”的救兵來了,卻又覺得那其中一道背影是那麼的熟悉,仿佛是她看過的千萬遍……
“等會自己跑……”一個很可怕的想法在她腦海中顯現出來,她已經來不及解釋,急匆匆的把對方的繩子隔斷,留下這句話後便追了過去。
“堯堯,堯堯,你別跑那麼快,等等我嘛!”前麵有一雙大長腿大邁步的走著,後麵一雙小短腿小碎步的跟著。那場麵,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都說了多少遍了,不許在叫我堯堯!”任旭堯停下來,沉冷的回道。
“哎呀!堯堯,我這是愛你才這麼叫你的,你看那些追我的女生,我理都不理呢!”任文昊輕聲笑笑。
一張壞壞臉上,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還有那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白皙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