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貼藥也挺不實際的,畢竟他的藥全在市中心的診所裏麵,而這裏這麼偏遠,哪兒來的什麼藥店給他備用啊。
他這個大夫也無可用處了。
做完一切事情,確定燒退了不在反複之後。
他才從臥室裏抱了一床被子出來,蓋在阮黎芫的身上。
他可不敢去碰那個小祖宗,發起瘋來簡直不得了。
是的,在他眼中,女人個孩子都會發瘋……完全控製不了,而阮黎芫兩樣都占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搶著答應收徒,唉,一時衝動毀恨終生呐。
在看看剛剛買的那條公主裙,還有尿不濕之類的,他也是第一次帶孩子,也不知道該買什麼怎麼買,索性全部包下來,可憐了他三個月的診費,下個月要麼吃土,要麼又要跟任文昊借錢順便隨他奴役使喚一陣子,太悲催了……
任旭堯正在收拾東西,可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聲“師父?”。
他隻以為那是對方在夢裏叫的,也沒怎麼在意。
“師父!”
身後的人兒又叫了一聲,這聲更大了些,他才終於轉過頭去看著阮黎芫。
“芫芫,你怎麼醒了?”任旭堯這才走過來,遞了杯水給她。
“師父,我不舒服。”阮黎芫輕輕抿了一口,都到了這種被人照顧的地步了,還不忘撩一下對方,沒辦法,誰讓這是她最喜歡的師父呢。
“哪兒不舒服,我看看。”任旭堯聽見她不舒服,職業化的拿起她的手準備把脈。
“師父,原來你這麼關心我。”阮黎芫甜甜笑著,看著他那專心致誌的樣子,簡直迷人的很。
“沒什麼大事,多喝點水。”任旭堯不以為然的看了她一眼,準備抽回手,卻被對方狠狠的抓住。
“師父,我害怕,我想和你在一起……”阮黎芫搖著師父的手,軟軟綿綿的撒嬌。
“你今天殺人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害怕?”任旭堯想要掙脫她的束縛,隻是她那的那雙小手,實在是讓人拒絕不了。
“師……師父……”阮黎芫眼中逼出淚水,今天,師父果然看見了她殺人的場景,師父那麼不喜歡血腥,難怪會不喜歡她,想當年,她是受害者,可如今,她卻變成了殺人犯。
“行了,別哭了……”任旭堯用手抹了抹她的臉,一顆一顆珍珠般大的淚珠,阻都阻止不了。
“師父,我真的害怕,我好害怕像今天那樣,好害怕失去親人,我好害怕孤獨,師父你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她沒有在演戲,這確確實實是她小時候,六歲時最害怕的事情,那個時候,師父對她無微不至,她自然不會去說這些煽情之事或做這些事。
但如今,師父根本就不在乎她,如果不做點什麼來留住師父,可能,她回來這一次,什麼都不能擁有……
剛剛的那個夢,裏麵絕對有很多深意。
師父有喜歡的人,她一直都是知道的,隻是她從來沒有見過,根據自己的經驗,可以斷定,那個人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