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也不會傻到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揭穿她,我隻這麼跟她耗著,一直耗到任父終於下班回來。
“撲通”一聲,我跪在地上,狠狠的乞求著孫夫人的憐憫,我說,求求你,讓我留下來,我就算做牛做馬也願意……
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任父皺著眉走過來問道,怎麼回事,居然沒有一個人回答他。
“爹爹,爹爹,對不起,我錯了,我當初不該不聽你的話的,求求你,求求你讓我留下來。”這是我第一次求人,也是唯一的一次,更是被逼不得已的一次。
但顯然效果還是不錯的,再加上我手上有母親的信物,說到底任父還是欠我著我母親幾條命,怎麼說他也會讓我留下的。
接下來,我以為我會招來孫夫人的報複,過上更加不如意的日子,可是沒想到孫夫人的那個兒子幾乎每天都護著我,讓她無從下手,我就這樣,平安的長大。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對我,我以為他這是施舍,所以我對他的態度一直不是很好,直到我們把話說明,我才真正的了解,因為我們有相同的地方,相同的仇人,相同的報複。
我們建立了魂組,每天不斷的接任務,然後殺人,接任務,殺人,我的心裏有一個目標——報仇,可是連我自己都說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仇。
殺母之仇?我不是恨那個女人嗎?又為什麼因為她變成這樣,變得不再是我自己?
慢慢的,我累了,對那女人的恨也減淡了,我已經能夠很平靜的麵對她的一切事情。我不在想要每天麵對魂組,麵對魂組的廝殺,我隻想要做我自己。
是的,我喜歡學醫,正如那女人說的一樣,我的醫學天賦很高,我也很喜歡學醫,我知道,就這麼丟下魂組對任文昊來說是一件很不負責的事情,所幸他能夠理解我,並且還支持我開了旭堯診所。
我把那逆天當做普通藥品,每天按量廉價賣出去。我從未對外說過,他們每天必吃的東西居然是高昂達逆天。我欺騙了大眾,也欺騙了我自己。
“我隻是為了報複她,才這麼做的”,我心裏是這麼安慰自己的。可事實上,我深深的記住了那個女人的話——不要把逆天流出去,在外麵,一直流傳著逆天已經快絕世的消息。
可逆天一直在我手上,而且每天都有人因為逆天救回了命……
我以為因為那個女人,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因為我被傷的實在太深,女人對我來說簡直是個非常恐怖的生物。
可這個想法被一個小女孩打敗了,記得那天,我被任文昊騙去了一個所謂的有趣的地方。我看見天台下麵那廝殺的場麵。
劇烈的戰鬥是我體內的鮮血流轉的特別快,也許是隱藏在我身體下去好好裏麵的弑殺基因被激活了,我也好想要下去好好的殺一番。
可那下麵幾乎全是剛記事的孩子,大多甚至連路都走不穩,就被那中間的那個女人,不,應該說是女孩,剝奪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