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叔叔……
這一聲甜甜的稱呼,溫柔了他沉寂的心。
那個女孩,不滿十歲,明明狠辣之手段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卻總能給人一種溫暖。
那種近在眼前的溫暖,比之觸及不到的冷漠好太多。
做任文昊的時候,他愛上了這樣的溫暖。
回歸到北冥澤,他無疑也是貪戀的。
愛,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不一樣的。
而對於他來說,也許這就是上天送給他的。
在那遙望的歲月裏,他一直在尋找這種溫暖。
可是那溫暖,始終不屬於他啊……
每當他想要靠近,那溫暖都會離他而去。
那樣美妙的夢啊,終究隻是夢一場。
月,那是他所遙不可及的;芫,卻是他一觸即破的……
也許這就是螻蟻吧,對自己所愛,總是那樣的無能為力。
所以,他抱著對愛而不得的怨恨,在不停的算計。
若有一天,他算計成功,那麼自己就是那真正的人上之人。
那麼,無論是矮或不愛,都由他來決定了。
北冥澤的這個想法,無疑是偏激的。
可是無論是阮黎芫、郗溟夜,還是冰翎月,縉雲棾,又有誰不是偏激的?
隻是偏激過頭之後,獲得的,究竟是什麼?
在那遙遠的國度裏,又有什麼,在等著他們?
“嗯……”許是因為頭疼的緣故,天剛蒙蒙亮,阮黎芫就起身了。
這裏……不是紀裕的“城堡”嗎?
我怎麼會在這兒?
空間中,阮黎芫四處瞅了瞅,那個不負責任的七寶又不在。
根本都不知道它一天到晚在忙些什麼……
“你醒了?門口,紀裕慢慢的抬步走進來,一身濃重的煙味撲麵而來。
“你……”不管是在原主的記憶中,還是在外界的評價中,紀裕都是不抽煙的。
可是為什麼?他身上突然有這麼大的味道?
這是抽了多少煙?
“鬱非鳶……”一聲沉重的聲音傳來,阮黎芫眼前一黑,原來,是紀裕突然抱住她遮擋了她的視線。
身體被緊緊的擁住,阮黎芫感覺自己渾身都動不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剛剛醒來,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剛睡醒得慵懶。
反觀紀裕,兩隻眼睛旁邊全是黑眼圈,嘴邊還長了一些胡渣。
像是很長時間沒有打理過自己,也很長時間沒有休息過的樣子。
“嘶……疼……”由於紀裕摟的太緊,阮黎芫不由得喊了一聲。
再加上他身上的煙草味道,實在不讓人討喜,她情不自禁的皺了皺眉。
“對不起……”紀裕輕輕得鬆開他,理了理她額前得碎發,情深似重,道了一句歉。
看似在跟剛剛的事情道歉,可阮黎芫總覺得他指的不是那件事。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生了那麼大的一場病。”紀裕看著她,眸子裏閃過一絲懊悔。
生病?可是我完全沒有感覺啊……
阮黎芫皺了皺眉。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距上次你失蹤,已經快一個星期了……”
一個星期……居然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