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多時候,老百姓們寧願把自己受的苦打碎往肚子裏吞,也不敢和這些警察作對。
忍著,所損失的也許隻是財、物,但是不忍,失去的那便是命……
一作,便是死,這是警察所擁有的權利,這也是老百姓們所遭遇的最大的噩夢。
因為他們沒有與警察對抗的能力,因為他們無權無勢,隻能任人欺負。
而如今,豪哥和那個被他抓住的警察,幾乎站在了其他人的包圍圈中。
他知道,如果現在不把這人放開,那麼他很有可能會死。
他死之後,甚至連老街上的那些人都會被當做“幫凶”抓起來。
這件事和其他人沒關係,他不想連累別人,更何況這一次還沒有幫到鬱非鳶。
所以豪哥不敢輕舉妄動,可是他也知道,即使自己放了那人,迎接他的依舊是死亡。
場麵就這麼僵持了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所有人都維持著自己的姿勢一動不動。
冷風呼嘯過來,其中一個警察支撐不住打了個噴嚏,手上的槍突然走火,子彈朝豪哥這邊飛過來。
就在這麼一瞬間,所有人都動了,豪哥好不容易躲過那顆子彈,卻已經打破了剛剛的僵局,那些警察二話不說朝他開槍。
槍林彈雨,指的也不過是這樣的一副場景,豪哥站在中間,看著地麵八方朝他飛來的子彈,也依舊不害怕。
這是他的膽量,比這些畏首畏尾隻知道恃強的警察好的太多,當一顆子彈靠近他的時候,他稍微一動,躲了過去。
然而危機卻並沒有躲過,更多的子彈飛過來,就好像無窮無盡一般豪哥隻能用自己手上的警察當做肉盾來抵擋。
這個警察手上也沾染了不少鮮血,如今被當做肉盾,他也不算虧,隻是他沒想到,會有一天死在自己的“同行”手中。
周圍並沒有人為他的死感到悲哀,子彈反而更多的朝他飛來,豪哥全部都用那個死去的“警察”來抵擋。
“你們……你們不要在打了!”一聲脆生生的話語傳來,那些警察愣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一個小女孩的身上。
原來剛剛有人發現形式不對,立馬有人跑回去帶了鬱非鳶過來,其實早帶她來不就好了,哪兒有後麵的那麼多事?
“鬱非鳶,你來幹什麼,趕緊走啊!”豪哥吼了一聲,這件事對她本來就不利,如今事情惡化,她來更是會受到傷害。
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到她來這裏的?
“我……”鬱非鳶低頭,又不說話了,其實剛剛的那句話也是鬱非鳶得了自閉症以來所說的第一句話。
那甚至是鬱非鳶吼破喉嚨才勉強說出來的一句話,軟軟的,脆生生的,很好聽,如果不是臉上有點髒,鬱非鳶其實是很漂亮的。
但就是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孩,被人欺負的不成樣子,如今,站在眾人麵前,鬱非鳶害怕極了,不知道說些什麼。
那些警察並不理她,雖然她是鬱非鳶,是他們這次要找的人,可是如今有“豪哥”在場,那自然是要先處理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