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記憶到這裏,阮黎芫的心裏又像是被石頭壓住緩不過氣來。
原主的記憶很模糊,按照現代的專業詞來說,這就是選擇性失憶。
之前隻有後麵的那一段記憶,是阮黎芫所知道的。
但是被剛剛得小木盒一刺激,在配合七寶那邊,也算是能夠明白個大概。
重新打開水龍頭緩了緩,阮黎芫也算是大概理了理思緒。
腦海之中不知不覺又浮現出那雪地中的場景。
鮮紅的血跡已經幹涸,空中的鈔票有點不知飛往了哪兒去,但是有的掉在了鬱非鳶的周圍。
鬱非鳶緩緩的蹲下身,抱著活下去的心理,撿起了那些錢。
在這個社會,是靠錢說話的,沒有錢,你什麼都做不了。
她一張一張的撿起人民幣,蹲在地上,狠狠將自己裹成一團。
冷……好冷,來自身體,更多的,是來自心靈的冷。
她不知道將來的自己應該何去何從,想要堅強起來也不僅僅是說說而已。
也許這個世上,本就沒有他們這樣低賤的人生存的地方。
然而他們不知死活賴了下來,所以現在連上天都有懲罰他們。
鬱非鳶不知道,未來還有什麼在等著自己,可就在這裏,就在這片雪地,更大的災難……
“滴滴!”身旁,傳來一陣刺耳的喇叭聲,鬱非鳶抬頭,一陣刺眼的光線射入她的眼中。
她不自覺的用手擋了擋,一放開手,就看見那幾個警察回來了。
“媽的,今天可真是倒黴,不僅被安排巡視整座山,這大晚上的,居然還要來拖車!”
其中一個警察嘴裏吐著汙穢的詞語,鬱非鳶這才反應過來,已經晚上了啊……
原來她已經被凍的麻木了,在這冰天雪地裏待了一下午都沒有發覺。
“這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人家是連警長都要忌諱的人,人家一句話必要這車了,總不能讓它一直留在這裏擋道吧!”
另一個警察從副駕駛座是走下來,之前明明已經看見警車上山了,卻沒有遇上,原來他們是去巡視山了啊……
“咦,這不是鬱非鳶嗎?”朝她走來的有一群人,鬱非鳶沒有刻意躲起來,很快便被人發現。
“喲,這大晚上的,待在這裏不冷嗎?”刀疤臉警察一臉玩味的走過來,臉上的表情邪肆無比。
鬱非鳶把頭低了低,不想理她們,可是鬱非鳶忘了,自己現在身在虎穴之中。
如今首領已經走了,這些人再也不用害怕什麼。
本來對鬱非鳶沒有什麼興趣的,但是今天被阿傑一說,吃不到鬱非鳶,總感覺心裏癢癢的。
已經有幾個警察在活動活動了筋骨,有種按耐不住的感覺。
刀疤臉警察到沒有什麼動作,他一隻手挑起鬱非鳶的下巴,玩味的看著她:“小美人,你在這兒等著是想讓哥哥們陪你?”
“啪……”鬱非鳶害怕的扭了扭頭,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可是他的力氣很大,鬱非鳶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