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原來就在剛剛跟廖沁兒說話的空隙,他腳下一個沒注意,似是猜到了什麼東西。
一個沒站穩,他差點摔倒在地上。可是他這個性子,純粹屬於那種活要麵子死要罪的。
而麵前又是廖沁兒,他自然不會允許自己就這麼倒下去。於是他不知道扶了個什麼東西,硬撐著自己站的挺穩。
卻沒想到即使這麼一來,慣性作用依舊免不了讓他露出醜態。更沒想到的是,他之前受傷的那隻腿,竟硬生生的就這麼折了。
而剛剛那一聲便是他骨折時發出的聲響。幾乎在同時,腿步傳來的疼痛讓他彎下了腰,可他又偏要撐著往前走,兩者矛盾不一,他的額頭已經開始冒汗。
不僅是因為疼痛,更是因為緊張。腿已經骨折了,能這麼直立立的站著已是艱難,更別說在繼續往前走了。而麵前這個廖沁兒還虎視眈眈的……
紀裕抬頭看了看,他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有沒有注意到他這裏發生的狀況,若是被發現,那他肯定是死定了啊……
“咦,紀先生你在幹嘛呢?還不走,難道你不想救人了?”不知不覺,廖沁兒已經走了很遠了,她轉過頭來看著紀裕,眼裏滿是疑問,似是壓根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哦,沒什麼……”紀裕嘴角微微上揚,回了她一句。他怕自己的狀況被看出來,可是當他看見她滿眼疑問的時候,他心底又不免有些懷疑。
他自問,剛剛動靜那麼大,她不可能沒有察覺才是,為何現在完全一副不知道的樣子?而且她那一副真的要帶著自己去找芫芫的表情也是異常誠懇……
“沒事?那既然如此,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往前走吧!這地方很大,前麵還有好一段路程呢。若是在拖延時間下去,指不定鬱非鳶就自己跑了呢!那樣一來,我要的玉佩不僅泡湯了,你也白忙活不是?”
廖沁兒笑了笑,看著紀裕,一臉認真的催促著他快一點。那表情誠懇的樣子,當真是希望能夠帶著紀裕一起去見鬱非鳶似的。
仿佛她抓鬱非鳶的目標隻有玉佩一個,而隻有紀裕能夠從鬱非鳶那裏拿到玉佩一樣。又仿佛紀裕不去,她也不走似的,非要等著他才行……
“之前找這工廠的時候廢了些時間,所以我有些疲倦。不過若是時間緊急,那我也就不休息了。”紀裕撐著旁邊的木杆,心裏冷笑一聲。他的腿骨折了,根本沒辦法走路,廖沁兒又非逼著他走快一點,這不明擺著是想試探他麼?
顯然對於他的狀況,廖沁兒心存懷疑,但是還未確定。所以她就算蠢蠢欲動也不敢動手。而他如今這樣子,若是動手起來沒有一點勝算。微微歎了一口氣,他看了看前方。要知道他現在依靠著的,不過是他身邊的這根木杆而已。
要不是他他運氣好,在剛剛那個突發情況的時候剛好周圍有一個木杆可以支撐著他,恐怕他現在早已跌倒在地上沒辦法站起來。而前方,甚至一根木杆都沒有,以他這個樣子,要怎樣才能毫無破綻的走到廖沁兒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