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是將其神不知鬼不覺的搬動到這個地方,還能夠隨時隨地控製其的爆發時間,易如反掌似的設計好所有的計劃?幕後黑手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如今自以為了解卻實際什麼都不知道的、最大的對手……任文昊。
他一直知道擺渡人不可信,可偏偏他除了相信擺渡人的話別無選擇。即使對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也隻能硬生生的憋在心裏。
剛開始還覺得委屈,可是時間越長,當他終於如常所願抱得“美人”歸的時候,這一切的不甘與遷就,也就是值得的了——就比如現在……
阮黎芫垂眸,躺在地上,也不在掙紮,任由紀裕抱著,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之前眼裏的堅定以及倔強似乎都被紀裕給磨合的不見了蹤影,又無蹤跡可尋。
“芫芫……”似乎是看出芫芫的不對勁,紀裕捧著她的臉,無聲的安慰。就算任由身後波濤翻滾的“海浪”聲響起,他的心也從未如現在這樣寧靜過。
“紀裕……你說你喜歡我,我不太敢確信……如果你真的想要表達你對我的感情,又為什麼不用自己的親身實踐來證明呢?就比如……”阮黎芫的眸裏,倒映出紀裕的影子,也倒映出紀裕身後那些肆意狂行的熔漿。
她的話裏意思很明顯,這麼久以來,她作為鬱非鳶已經很聽紀大大的話了。可是如今她想做回真正的阮黎芫,她希望紀裕能夠給她一次自己選擇的機會,她也希望獲得一次能夠實現自己選擇的機會……
能夠證明自己,沒有選錯的機會……
“……噓!”紀裕抬起一隻手,輕輕將她的嘴堵上,背後突然傳來一股灼熱感,那是和空氣中傳來的灼熱感完全不同的一種感覺。就算沒有回頭看,他也知道身後的“門檻”已經堅持不住了。
那些熔漿拍打在各個地方,毫無懸念的,如水滴一樣的熔漿朝他這邊襲來,直中他的背部。他的衣服很薄,很快那滴“熔滴”便侵蝕了他的身體。雖然如同螞蟻大小,刺痛感卻是傳遍了全身。
紀裕忍著痛開口,“芫芫,我說過我愛你,那決心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如果可以,我倒是很慶幸你能夠給我這樣證明自己的機會,我也十分願意為你證明。”
“你有沒有發現,其實從剛剛開始我就一直在向你展現我的好,唯一不足的就是現在的情況特殊……”紀裕又開了口,“而就是因為情況不一樣,我才要用更特殊的方式來證明我愛你啊……”
“其實愛一個人根本不需要證明,隻是如果光說不做未免太冠冕堂皇。我為你所做的,相比較於相比較於其他人少了太多太多,也難怪你不喜歡我……”紀裕搖頭苦笑了一下。
“不過沒關係……”紀裕撩了撩她的頭發,隻聽見身後的熔漿滾滾,終於衝破那門檻的束縛,朝他這裏噴湧過來。那樣讓人震撼的場景,發出那樣讓人心驚的聲響,他卻如同看不見也聽不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