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希望被人寵愛,但是要知道的是,花瓶雖美,鳥兒雖稚,可終會有發揮自己作用那一天,也會有真正成長的一天,而不是完全一無是處的。
一根筷子容易折斷,兩根筷子卻要用更大的力量才能將其摧毀。更何況是她這根如此“粗壯”的筷子?她始終堅信自己的能力,一個人完成不了的,兩個人在一起必能迎刃而解。
而事實上,當別人都拋下她一個人在外麵拚搏的時候,名義上是在保護她,可當她真正的被保護起來,其實是被傷害的最深的時候。那是多麼孤獨的一件事。
一個人守在“家裏”,其實都是一個人的孤軍奮戰,什麼準備都沒有,什麼依靠都沒有,什麼的什麼都沒有……就比如現在,紀大大獨自一個人去了不知名的地方,留她一個人……
說什麼希望她過的好好的,說什麼最喜歡的都是她的話都是假的!明明就是想逃避對她的“責任”,明明就是想一個人悄悄的逃走,明明就是個刁民總是想害她,還非要裝出一副什麼都為了她的樣子!過分,真的過分了!!!
阮黎芫再一次冷笑了一聲,周圍的熔漿在完全淹沒整個“倉庫的院子”之後終於慢慢褪了下去。而她一個人坐在這被高溫的熔漿洗禮的地方,亦在接受著洗禮。
她像是感受不到熔漿的高溫,也像是能夠自由在熔漿的“海洋”中呼吸一樣,完全不受影響。也許是那些“擺渡人”的暗中幫忙,周圍屬於火焰專屬的赤紅色在她眼前晃蕩。
雖是赤紅色,卻是如血一般的赤紅色。那曾經讓她那樣興奮的紅色,如今卻像是在嘲諷似的,在她麵前不斷的發出猙獰的笑聲,更加狂肆的嘲笑她……
一個人的孤獨,總是最讓人難過的。紀裕卻的“屍體”在旁邊靜靜的躺著,早已經是不成人形。他渾身都是焦炭色的,被熔漿直接燒成了黑炭,可以說是非常慘的了。
而阮黎芫坐在旁邊,靜靜的看著他。心中早已不知道是什麼感覺,該傷心還是還難過,又或者是是該痛,該哭?之前她內心衝擊太大,如今她竟早已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內心的情感。
哭,從心底都哭不出來,開心,卻也不知道該從何開心起來。該將情感透露出來,還是該將情感徹底的藏起來?如今的她,作為鬱非鳶,是演員沒錯。
可是,她連演,都沒辦法將情感給表達出來……
“嘩啦啦……”這邊,開幕式典禮已經結束,伴隨著嘈雜的聲音——那是觀眾的熱情,主持人走上了舞台,開始了一段熱情洋溢的……開場白。
那一句又一句經典的台詞,那一場又一場熟悉的片段,那一個又一個無比熟悉的動作……還是那個主持人,還是那個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讓人煩不勝煩,卻又無可奈何。
那台下的人,無一不是那些熟悉的麵孔,有經常合作非常大腕的讚助商,有比“瞿導”還要著名的大導演,有大企業的老板,也有家族企業的大佬,反正都是各界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