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學習？沒有啊。”
車內頓時又安靜了，呼呼的風聲在葉南耳邊響。
他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腫了，他剛剛還想著給李青魚狠狠地多灌兩碗毒雞湯，結果轉頭就被李青魚的毒雞湯噴了一臉，還滾燙滾燙的冒著煙。
這叫什麼來著？你費盡千辛萬苦做不好的事情，別人打出perfe的時候可能都沒有放在心上。
上次葉南有這種抓狂式的挫敗感還是學在少年宮學圍棋的時候，他從三年級開始學了兩年圍棋，寒暑假和周末都在學，結果被一個叫景新茶的二年級學弟學了三個星期之後吊起來打。
一開始葉南還笑嗬嗬地心想朋友你經曆過絕望嗎？我要讓你明白什麼叫真正的恐懼！
結果十五分鍾後，葉南眼睜睜看著那個屁孩一邊吸溜著鼻涕一邊下棋，還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屠了自己的大龍。
沒過兩星期對方和葉南下的時候就已經可以讓先了，學期末甚至還讓了他兩顆子。最後一放假前景新茶采取了清盤式下法，就是你想要做活一個地方我就殺一個地方。
等葉南被趕盡殺絕之後景新茶微笑著感歎道：“下圍棋還真是開心啊。”
從此之後，葉南再也沒有碰過顏色是黑白兩色的棋子。
“繼續？”李青魚的提問打破了葉南恥辱的回憶。
葉南歎了口氣，繼續：“其實仔細想想也沒什麼好的了，不過是這些年因為沒人關心，我還要再照顧妹妹，所以積累了一肚子怨言。”
“可是怨言又怎麼樣呢？下哪個孩子對自己的父母沒怨言的。其實現在仔細想想，那些讓我充滿怨言的事情並沒有給我帶來多少壞處。如果怨言的話，明明北才是最應該有怨言的一個。”
他再次歎了口氣，不知道是為誰而感歎：“至少我爹媽還給錢養我，北的爹媽給她什麼了？我隻是照顧雙喜，北是照顧雙喜再加上我。我和雙喜都像是長不大的孩子，隻有北太早見識了更多的人情冷暖，所以比誰都像大人。到現在為止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北，可我什麼都給不了她。”
“渣男。”李青魚言簡意賅。
“我怎麼又渣男了？我從一開始對北的感情就是親人，是兄妹。兄妹之間的事情，能算是渣男嗎？”葉南委屈地辯駁了起來。
“那你對我呢？喜歡過嗎？”李青魚轉頭看著葉南問。
問這種問題的時候和女孩子一對視，葉南立刻就慫了下來，聲：“那個……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
“我是把你當朋友的……”
“普通朋友？沒一點喜歡？”李青魚的食指扣了扣方向盤，不知是在暗示些什麼。
葉南用蚊子一樣的聲音：“有也隻是肉體上的喜歡……”
李青魚點了點頭：“嗯，我聽過，你會幻想我的樣子[嗶——]。”
“喂！別直接那麼暴力露骨的詞彙啊！”
“和詞彙無關，即使把詞彙換成你幻想我的樣子成長快樂，難道對我來就不是一種侮辱和侵犯了嗎？”
葉南半沒出來話，國家沒有哪條法律規定不能對他人進行幻想，但是如果按照人際交往中約定俗成的一些事情來，這確實是很糟糕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