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李青魚、卿琴和刺四個人坐在一桌,每人拿著一碟水果在吃著。
自從多了卿琴和刺兩個老師之後,不僅午飯要多叫兩份,晚上一起吃飯的人也多了兩個,夥食也好了很多。
因為比起葉南和李青魚的佛係,卿琴無疑要奢侈腐敗一些。
“羔羊肉四份,玫瑰牛肉兩份,雪花和牛兩份、牛蛙一隻……臘腸、土豆粉、油條、青筍和海帶各一份,再來兩份巴沙魚和墨魚滑。這加起來二十份差不多夠了吧……嗯,再給弟來一份腰花補補,免得他又要被這個死人臉榨幹了。對了,再給這個死人臉來兩份豬腦花,給她也補一下,還有……”
卿琴對著平板電腦一頓狂點,也不忘順便損一下長久以來看不對眼的李青魚。
“卿前輩,是不是點得有點多了?”葉南弱弱地提醒了一下。
“沒事兒,既然當了你老師,那你以後吃飯肯定都要我請,放開吃別客氣。”卿琴豪爽地擺了擺手,讓服務員離開了。
“她是組長級,餐飲之類的日常開支組織是給報銷的。”李青魚毫不給麵子地拆穿了卿琴。
“反正組織都能報銷,為什麼不吃好一點?”
卿琴又對葉南:“對了,我的律法可以協調周圍人的身體機能,你完全不需要擔心不消化或者吃壞肚子什麼的,吃個開心就好。”
葉南有些奇怪:“前輩,律法不是低階律術,使用是要付出代價的啊……”
“沒關係,我自有辦法。”卿琴笑道。
“她是複仇主義者,本身就沒想著活長,所以不在乎使用律法造成的侵蝕。”李青魚再次揭穿了卿琴的謊言。
“死人臉,你煩不煩?”卿琴挑了挑眉毛,眉宇之間充滿了威脅的意味,但卻沒有平時那種冷傲的感覺,更像是朋友間開玩笑。
飯桌上的卿琴少了幾分平時冷豔嚴肅的樣子,多了幾分普通人一樣隨意散漫。
葉南不知道現在她是戴上了麵具,還是卸下了偽裝,又或者平時和現在兩種都是她真實的模樣。
“前輩……”葉南看著卿琴有些擔憂地皺了下眉。
卿琴笑著給自己倒了杯酒:“幹我們這行有幾個能壽終正寢?何必這麼惜命。有能力就用,才是物盡其用,不用幹放著既不保值也不產利息,又不是核威懾,非得存著幹什麼,當紀念品?”
然後她又對葉南補充道:“對了,忘了你的律法是浸蝕了。那你就別亂用了,免得被人抓起來扔墓園裏。”
不過剛完她又想起了什麼,奸笑道:“不過……如果你被關墓園裏了,不定我申請調動一下還能去給你喂飯玩,不管加芥末還是加香菜你都得吃。嘖嘖,想想似乎也挺有意思的呀。”
葉南有些心累地托住了下巴,他發現這個組織裏果然就沒一個正常人,李青魚內置了一個哈士奇模式,這個卿琴似乎也能在飯桌上釋放出“內心的野獸”。
還好那個刺雖然話少,但還是正常……一點?
葉南轉眼就看到她連核帶把一起啃完了一個梨,連個渣都沒剩下。
葉南在心中默默歎息一聲,慶幸自己還好沒有把話太滿。
沒等一會兒,鍋底和菜就陸續被端了上來,其中還真的包括了給葉南點的腰花和給李青魚點的豬腦花。
卿琴把一整份腰花都倒進了火鍋裏,對葉南:“來來來,弟多吃點,長好身體把那個麵癱怪[嗶——]脫水……不,脫宮!”
李青魚麵無表情地往鍋裏下著香菇,葉南不知道應該怎麼接話,隻好低下頭掩飾住自己扭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