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呢幹嘛呢?書不看書都圍在這幹嘛呢?”教導主任過來視察情況,大家都紛紛散開。主任見滿地的碎玻璃渣,走近一看,整扇窗戶的玻璃都沒了,大怒道:“誰幹的?”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轉向小小。教導主任疑狐地打量著小小,皺眉問道:“你幹的?”小小回答是。“你們都回座位上去看書。”教導主任對眾人說完,朝小小一指:“你!跟我去辦公室!”小小條件反射地跟在後麵,腦子裏卻還是與肌肉男對峙的畫麵。
“老師,您誤會了。她不是故意打爛窗戶的……”白瑾軒也趕上前跟主任解釋。主任一擺手,“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都不能破壞公物!而且,那棟教學樓,是學校最早的標誌建築,是整個學校的曆史,是文物,是榮譽!”
“這是因為,今天我們值日看見十班太吵……”白瑾軒話沒說完,被主任打斷:“你們是今天開始的校風整頓值日生?”
“是啊。”白瑾軒覺得從輕處罰有戲,忙點頭。
“好啊!讓你們整頓校風校紀,你們反倒是帶頭破壞。你!哪個班的,什麼名字?”主任怒火更甚問小小。
“我叫白瑾軒,高二理一班的。”白瑾軒搶在小小前麵開口,示意她別出聲。
“沒問你,問她!”主任也不是吃素的。
“老師,其實玻璃是我打碎的。你看她那麼瘦小,哪有力氣打破窗戶?”
“到底是誰打碎的?”教導主任厲聲問小小。
“是我。”小小神遊狀態被拉回一點,淡淡答道。
“你!身為一班之長,學校的紀律監督員,居然帶頭破壞公物,性質尤其惡劣,記大過!現在回去給我寫份檢討書!少於千字你就不用來了!下午放學後我要召開臨時全校大會,你準備好檢討書上台吧。我要讓你知道,破壞文物是什麼後果!”
“老師,不是她,是我打碎的。”白瑾軒爭辯道。
“白瑾軒,你別以為你現在被保送哈佛,我就不能拿你怎麼樣。你再來摻和,我讓你沒這保送資格,你信嗎?”
小小一聽這話,立馬回過神來:“老師,對不起,玻璃是我打碎的,跟他沒關係。”
“我……”白瑾軒剛開口,小小伸手擋住他的嘴,然後輕輕搖搖頭。
“哼!還算有點眼力勁。”主任一擺手,“走吧。”
小小哦了一聲走出辦公室,突然雙腿一軟將要倒下,白瑾軒見狀一把扶住,“你沒事吧?”他握著小小的手,感覺到她的身體抖得厲害。
“沒、沒事。”小小此刻才感覺身體有了知覺,好像之前的身子不是她的。
“我送你去醫務室吧。”白瑾軒很擔心,他忽然瞥見她手上的血跡,驚呼道:“你手受傷了?都出血了,我看看。”說完抬起她沾著血跡的地方輕輕吹著氣,不時抬頭問她:“還疼嗎?”
“不是我。”小小很喜歡他溫柔的樣子,舍不得抽出手來,指指他的鼻子,“是你流鼻血了。”
“我?”白瑾軒一擦自己的鼻子,果然是,他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我弄錯了。”
“應該是我陪你去醫務室,你都負傷了。”小小看他抱歉的微笑,覺得心中一暖,所有不快都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