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獸孔家的獸奴,正在抓那籠子裏兩隻烈空焰的時候,易立看見在兩隻裂空燕的身後,還有一隻香瓜大小毛色模糊,渾身髒汙的小鳥,像個呆子一樣,耷拉著腦袋,沒有絲毫精神。
這隻呆鳥之所以引起易立的注意,不是因為鳥頭後麵,竟然還有一朵高高翹起來的鳥毛,所自帶的薩馬特喜感。而是因為,那隻呆鳥身上特有的那種孤單、可憐、無助,那種濃濃的失落感,深深的打動了易立。與此同時,四句話浮現在,易立的心頭:
英雄末路,
美人遲暮。
到了結局,
拔劍四顧。
整個小鳥照的烏漆抹黑的,好像是從煙囪道裏頭鑽出來的似的,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一副呆若木雞,隻求速死心已茫然的賴皮樣子,怎麼看也不像英雄啊?美人?
而且籠子裏它自己就占了一半兒大,兩隻裂空燕,好像在刻意躲避著牠,似乎牠身上,有瘟疫一樣,也不知道是嫌乎牠還是懼怕牠,反正是連眼皮都懶得鳥他一下。
易立看著獸奴,正將那兩隻裂空燕收到禦獸環裏就問:
“老板,這是甚鳥?…”
那孔家獸奴低頭略微看了看,頭也不抬的說道:“哦,這個,也不知道是甚鳥。”
“那這個怎麼賣?”
誰知道這句話一說出口,呼啦啦一大幫人圍了過來,一看,不過是一隻,半死不活的呆鳥,又呼拉一下子都走了。
易立一下子想起來了,自己要抓住的那個東西,就是:在這裏買東西,一定要用手談的方式,否則就會吃大虧,那個虯髯大漢,就是在這方麵犯了忌諱。
“這個不賣,不值錢,也不知道啥時候就在籠子裏,你要就送給你。”
那孔家獸奴,也不容人家說話,直接就將那昏昏欲睡的呆鳥抓了過來,不由分說,送到了易立手裏。
易立帶著幾分狐疑,遲疑不決的接了過來,心道:怕是有詐。
這個時候,那隻呆鳥好死不死的把翅膀一扇,在這一瞬間,幾乎把易立,嚇得夠嗆。
“我勒個去,這特麼是什麼鳥兒!身上怎麼都沒有毛了?”
隻見那隻呆鳥身上光潔溜溜,全然赤紅,除了頭頂、尾巴和翅膀,還有幾根髒毛掛在外麵之外,全身已經沒有一根鳥毛了。
總之這個呆鳥紅赤憐鮮,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鮮紅的鳥皮下麵,血管骨架清晰可見,似乎是為了讓易立嚇的更厲害,留下心裏陰影。這個家夥,好死不死的又扇動了幾下翅膀。
此時隆冬季節,寒氣襲人,就連最不怕冷的修士,也是身穿毛衣或者裘皮,這個呆鳥還真是扛凍。易立抖了抖手,想讓它自己飛走得了。誰知這隻呆鳥一到易立手裏就昏迷了,直接躺在易立的手心兒裏,一副就賴上你了的大爺樣子。
易立一看這特麼哪是美人?這純大爺啊!也送不回去了,好歹也是一個小命兒,隻好收了起來,買了一個裝蟈蟈牛之類小昆蟲的小籠子,將這隻呆鳥放進去,輕輕的揣在懷裏,希望身體的溫熱能讓牠,緩解一些。
易家村人尤其是易鬆,看到易立的窘態,一齊搖頭,又一齊大笑。
“你買的這個籠子,比你那個鳥要值錢多了”
易鬆看到易立上當,哈哈狂笑著說道。
“小立弟弟,你這個鳥兒牠吃什麼?”
易保成揶揄著說。
易立一聽也對,急忙轉身問那獸奴:
“這鳥吃些什麼?”
獸奴回答說:
他也不知道,不過裂空燕吃的是妖獸肉,既然能在籠子裏,和裂空燕待在一起,想必也不會吃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