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根本不想去想喬琛和汪珍珍的過往,也不想去探究他們之間的種種曖昧。黎歌無疑很愛喬琛,這份愛太過沉重,以至於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想起那個無意中死去的孩子,想起他們之間的爭吵,想起他的不信任,和不敢確定的出軌……和喬琛在一起後,她變得多疑,神經質,每天的藥物摧殘讓她變得神誌不清,她已經忘了當初自己的模樣。
那個敢愛敢恨,愛唱愛跳,每天充滿活力,活得瀟灑的黎歌去哪了?
黎歌從那個家“脫離”出來。在小區的花園裏慢慢地走著。她仔細的回望著過往,也在思考。或許她和喬琛真的相愛過,但歲月給這份愛情摻雜了太多的東西,現在的他們,不能說不愛了,是大家都累了。
有些東西不言而喻。雖然汪珍珍算是他們中間一個極大的障礙,但不是說愛情無堅不摧嗎,為什麼他們兩個就不能正視彼此的感情?總是互相猜疑,總是不夠信任,明明當初兩人的目的那麼純粹。
因為相愛,所以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多希望,回到當初。
高檔小區的花園正百花齊放。當下花期的與不合時令的花朵一起爭奇鬥豔。陽光不驕不躁,照耀的黎歌很溫暖舒服,本來憔悴的麵容竟然在那一朵朵花兒的襯托下重喚生機。
“呦,這不是黎歌麼?”一聲酸溜溜的話從不遠處傳來。黎歌並不認識這些人,隻是不自覺的發現了一個特性。
她們都很美,充滿活力。這種活力對一個久臥病榻的人來說是一種無言的炫耀。黎歌並不是個小心眼的人。
隻是,因為太過渴望,也知道得不到,心裏有些痛,有些扭曲。她突然有些理解汪珍珍了。喬琛對他來說,一定是某種得不到的執念。
“整天跟在喬琛後麵,也不嫌害臊,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那張臉,都快變成黃臉婆了,還腆著個臉對他不依不饒,死纏爛打。
她們的嘲諷聲深深地次中了黎歌的內心,是的,我變得不好看了。生病讓我失去了太多東西。可是她與喬琛並不是看中了對方的臉,他們是愛啊,是愛。
黎歌淚流滿麵,無聲的哭泣,似乎是在控訴這煩人的感情。似乎在控訴喬琛的誤解,喬琛母親的厭惡。
“明知道得不到,還偏偏占著地方,不知道喬夫人的位子很搶手麼?別生氣啊,看你那長臉臭的,嘖嘖,更醜了。”
“我知道你是看中了喬琛的錢,別不承認。”一個女人狠狠的盯著黎歌,黎歌想開口分辨什麼,卻隻是無力的搖搖頭。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不是想賴在喬琛身邊,給他生個孩子,最後在母憑子貴成為當家主母啊”繼而又壓低嗓音說道“我知道你流過產,知道你為什麼流產麼,不就是這個男人不夠愛你麼,不然,他怎麼會這麼不知道輕重。”
黎歌突然驚呆了,是的,喪子之痛後她並沒有仔細的想過這個問題,總怕再次揭開傷疤。可是這次,這個女人的一番言論真的給了她引導。
喬琛還愛她麼,這是她一直不敢問的問題,如果愛的話,為什麼還總是與汪珍珍玩曖昧 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她混在一起。
或許他們之間已經沒有愛了,有的,隻是無所謂的,讓人感到可怕的占有欲。
對梁辰也好,對顧潯也罷,他們之間不過就是占有欲罷了。這些糾纏與外人無關,隻是他們兩個的恩怨情仇。
女人嘰嘰喳喳的諷刺聲還在繼續,隻是這時都已經變成了咆哮。“有些東西啊,還是外人看的比較明白。喬琛也不是真的愛你,喬老夫人也看不上你,你還是離開他吧,記住,喬夫人不是這麼好當的。”
“我沒有想當喬夫人。我們隻是彼此相愛,就這麼簡單。流產,是因為他太想和我在一起了。還用我詳細的說過程麼?”
剛剛諷刺聲十足的女人,此時像極了泄了氣的皮球,不發一言。轉而,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黎歌,重重的跺了一下高跟鞋,說道“我們等著瞧。”
下一個女人繼續應戰。“既然你們很相愛,為什麼不結婚,結婚是對一個女人最好的保障,他不會不知道,你說你真的愛他,可是,你確定他愛你嗎?”
黎歌心裏苦笑了一下,心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當然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就不會出來,就不會就糾結這麼久,就不會生病這麼久,在自己的心魔裏掙脫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