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帶著一股清新透徹的味道。小明起了一個大早,拿了些零錢準備去路邊的小攤上買個煎餅果子當作早餐。他走出家門,對著太陽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褲兜裏的零錢發生碰撞,發出些許清脆的聲響。
小明晃晃悠悠地往街對麵的小巷處走去,準備到那個現在正排著不少人打的李氏煎餅攤哪買早餐,但走到一半,他的腳步卻放緩了,小明用餘光瞄到了一個人,似乎是在跟蹤他。他這麼一放慢速度,果然對方就停了下來。
小明的手摸了摸兜裏的零錢,又換回了正常的行走速度。繼續朝煎餅攤進發。這麼一來,剛才小明放慢步子的動作就像是為了檢查帶沒帶錢而產生的行為,倒也十分的自然。“老板,來一個五塊錢的煎餅果子,不加青菜。”小明走到攤前,排了一會隊,輪到他的時候,他對老板說道。
“好嘞,稍等啊。”老板此時忙的滿頭大汗,但態度還是很好。不一會,熱騰的餅就出爐了。老板打包好遞給了小明。
小明一邊往回走一邊大口嚼著煎餅,他的眉頭暗暗的壓下去,心想道,自己趁他們還沒有動手,能吃多少是多少吧,不然一會自己可能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小明再次用餘光掃了掃那跟蹤的人,發現他還在自己的身後,隻是不再躲避了。
小明大概也猜到了這夥人是什麼來頭。無非就是南宮家的人聽了警察局傳出來的消息,準備教訓懲罰自己了。實際上小明猜得不錯,的確是南宮家的人派來的人手。昨天晚上,南宮家的人就收到了消息,如果連即時獲知有用的消息這點都做不到,南宮家又何以立足至此呢。
“吃完了嗎?”小明背後傳來一個渾厚的男音。小明停下腳步,咽下口中的吃食,然後低頭看了看手裏吃剩的煎餅,便甩手把它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道:“吃完了。”“那就來算算賬吧。”
小明轉過身,抬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油,道:“你是南宮家族的人?”“都猜到了,還問什麼呢。”那男人穿著潔白的襯衫,邪邪的笑道,然後打了個響指,身後便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了五六個健壯的打手,擠滿了這狹隘的小巷。
這小巷的盡頭是一處堆滿垃圾的地方,而且照不到陽光,並且垃圾多到連垃圾桶都看不見了,如果仔細聽一聽,還能聽到有老鼠發出的“吱吱吱”的叫聲。“你也是會挑地方,這地方正適合你這種人。”白襯衫男人輕笑道。
“這些是南宮家對我的懲罰,是打斷胳膊還是打斷腿?”小明看著那幾個男人,心裏有些發怵,但還是壯著膽子問道。“我們隻是奉命來小小教訓一下你而已,不必太過擔心。”白襯衫男人輕飄飄的說道,似乎隻是在跟他像鄰居之間一樣的問好。
“人生苦短,不要浪費時間在說話上了,兄弟們,動手吧。”白襯衫男人話音一落,他身後的幾個人便擼起袖子,露出肌肉飽滿的小臂,朝小明逼近。小明下意識的後退,但後退顯然不是一個明智之策,尤其是在這逼仄的小巷子裏,他身後已然沒有了退路。
一直黑色的野貓輕快的跳上牆頭,沿著窄小低矮的牆頭,翹著尾巴邁著優雅舒適的步子走著。走到一處小巷的盡頭,發現沒了路,便不滿的“喵喵”的叫了兩聲。而禍從口出,或者可以這麼說吧,總之它惹到了在牆邊靠著的、渾身是傷的小明。
小明被打得不輕,腦袋上還流著血,想下雨似的拉成一條線順著額頭流下來甚至模糊了視線。但他還是看見了那隻倒黴的黑貓。他從地上撿起一塊黏糊糊的小石頭,狠狠地朝地朝黑貓砸去。“喵嗚。”黑貓叫了一聲,敵強我弱,它很明智的選擇了三十六走為上策的計謀,離開了事故現場。
小明頭靠在牆上,閉著眼睛,眉頭緊緊的皺著,他顫抖著手從兜裏摸出香煙,點燃了一根叼在嘴裏吸起來。尼古丁似乎令他的痛覺遲鈍了不少,他的腦袋裏不再是成圈的金星,而是換成了一個人的影像——梁醫生。
有的人在倒黴不濟或者失敗的時候,習慣於給自己開脫,並且總能夠找到別樣的看似正確的導致他們失敗的原因。小明也是如此,他把自己遭受的一切的惡果,都歸咎於了梁醫生。試想,如果不是梁醫生,自己又何至於走到這個地步。
“喂,小明哥啊,”警備室的一個年輕的警員坐在椅子上,一手接著電話,一手給桌子上的仙人掌澆著水:“這突然致電到我這是有何貴幹呐,難不成是我監獄裏的哪個犯人得罪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