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血流了一地,可是路柯就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眼神瞪著那看守的人。
那看守一個大小夥子,還頭一次見到這麼不怕死的小孩,膽子又大,還敢跟他耍橫,他的脾氣便也上來了。
惡狠狠的衝路柯和喬裕涵吼道,“臭小子,在給我鬧,這瓶子就不會像打到地上這麼輕鬆了,而是會敲到你的頭上,懂了嗎?”
盡管剛才氣呼呼的,但這會兒路柯卻不再出聲,隻是瞪著眼睛看著那個看守。
看守見他兩個人不再說話,知道是聽進去他的話了,威脅完這兩個孩子,那看守便氣呼呼的離開了房間。
盡管手上的傷非常疼,路柯卻還是強撐著站起來,圍著這個簡陋的倉庫,走了一圈。
“你在幹什麼?”喬裕涵奇怪的看著他,“你的手受傷了,我們該怎麼辦?”
他們兩個此刻都被繩子捆著,喬裕涵即便是想幫忙,也根本使不上力氣。
況且他一個小孩子,根本就不懂得到底怎麼來包紮傷口。
“我在看看這倉庫裏到底有沒有能夠用得上的東西。”路柯一邊慢慢的找著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
這話倒是讓喬裕涵心裏一動,“我也來幫你一起找吧,看看有沒有能夠,能幫我們把繩索解開的東西也行。”
兩個孩子就這樣拖著被捆住的身子,慢慢的在倉庫裏找來找去,兩個人大概找了有半個多小時,倉庫裏的角角落落都被他們搜尋了一遍,可是,非常遺憾的是,倉庫裏根本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解開繩索。
兩個孩子,一時間都沒有辦法了。
路柯的手臂一直在流血,喬裕涵看到了,很是傷心,害怕,“我該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你的傷口要抓緊處理才行,不然肯定會流血過多死掉的。”
路柯確實蠻不在意,這點小傷對於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可是,看著喬裕涵,擔憂又無措的臉,路柯急忙安慰她,“你別擔心,這點兒小傷算什麼?不過是傷了胳膊吧的,流點血沒什麼的,放心好了。”
喬裕涵還想說什麼,路柯慢慢地搖了搖頭,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玻璃碎片,輕輕地附耳到喬雨涵的耳朵上,“你快點轉過身去,我來幫你解開繩索。”
路柯說完,他轉身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喬裕涵,你快點兒,我來幫你把繩索割開。”
路柯說完,拿嘴指了指地上的玻璃碎片,喬裕涵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剛剛入科要故意激怒那個看守,原來他的目的是在這裏,這人也太聰明了吧,他在心裏暗暗佩服,手上的動作卻並沒有放慢,急忙轉過身去。
路柯慢慢的蹲下,撿起一塊較大的玻璃碎片,拿在手裏,然後背過身去,慢慢的摸索到了喬裕涵手上的繩索。
“我開始割了,你的手還小心著點兒,我不想劃傷你。”
喬裕涵,背對著身卻笑了笑,在路柯看不到的方向,笑著說道,“得了咱們倆這麼好的朋友,你至於跟我說這種話嗎?現在我們可是同病相憐,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你快點兒把我先解開,救了我,這樣,你救了我,我再救你,咱倆就算扯平了,誰也不欠誰。”
兩人這樣說笑的說笑著,路柯慢慢的,慢慢的摸索著摸到了繩索,然後顧不得手上傳來的疼痛,他握著玻璃碎片慢慢的慢慢的開始在繩子上,一下一下的劃。
好在那繩索是為兩個孩子準備的,倒也不算太粗,路柯劃了幾下之後,感覺到自己的手上已經一整粘粘的,並且有液體往下掉。
似乎是被玻璃劃破了手,但是他也不在意,忍著疼痛,緊緊握著玻璃碎片,繼續地劃著那繩索。
就這樣反複的,不知道過了有多久,繩索總算有了一絲鬆動。
功夫不負有心人,不一會兒著繩索便被路柯給劃開了,喬裕涵趕到到手上的繩索鬆了一下,急忙用力一掙,掙了幾下後,總算把繩子掙開。
“好了,好了,我這個總算打開了。”
他回身,忙把自己手上的繩索給扯開了,又急忙去解路柯手上的繩索。
“哎呀,你的手怎麼流血了?”喬裕涵看著路柯,那已經需要血肉模乎的手,心裏突然一陣難過。
這件事不管如何,都是自己連累了他,喬雨涵心裏難受極了。
路柯卻一點兒也不在意,喬裕涵正要幫助路柯解開繩子,這時候門外傳來卻傳來了腳步聲。
兩個人心下大驚,抬頭從對方的眼神裏都看到了驚恐,糟糕,那人要回來了,路柯,暗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