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兩個沒用的家夥給我關起來!”淩家家主大喝一聲,兩名黑衣人便立即上前,將被打得皮開肉綻的淩藝涵和在她身邊的淩藝軒架起,拖往淩家專用來責罰人的禁閉室。
那兩個黑衣人將淩家兄妹扔進去之後就關門離開了,淩藝涵整個人癱倒在禁閉室的地板上,她還沒有從剛才被毒打的事情中緩過勁來。
“藝涵,你感覺怎麼樣?”淩藝軒半跪著俯下身子在淩藝涵寒的身邊問道,他的淚水正在眼眶裏打轉,眼神中透露著戾氣。
他眼前的這個妹妹身上盡是無數的新鮮傷口,血液正不斷的從她的傷口內往外送。
淩藝涵已經疼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過了半餉才從口中硬生生的擠出了一個字,疼。
“對不起,都是哥哥的錯,這個仇,我一定會替你報的!”淩藝軒的心裏很是愧疚,他不應該讓這個妹妹和她一起淌這趟渾水。
淩藝軒的目光迅速掃遍整個禁閉室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房間內的毛巾上。
雖然這裏是禁閉室,但是裏邊的東西還是比較完整的。有馬桶,一張鐵架床,一個口杯,還有水龍頭。
淩藝軒將淩藝涵輕輕地抱起,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她放置在半硬的鐵架床上,生怕哪個動作不對,會加深妹妹身上的疼痛感。
接著他就用涼水將毛巾浸濕後擰幹,俯下身子,在淩藝涵的身邊,為她清理傷口。
好在都是一些皮外傷,沒有觸及到生命危險,淩藝軒的心裏這才鬆了一口氣。他來來回回在一共換了三次毛巾,才將林逸寒身上的血跡完全清理幹淨,然後輕輕為她蓋上薄如蟬翼的被單。
淩藝涵睡了。看著妹妹已經熟睡的麵容,淩藝軒心中的大石頭這才落了下來。
他獨自坐在床邊的地板上,尋思著淩家接下來會怎麼對付他們兄妹倆,自己又該如何應付。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保證淩藝涵的安全,絕對不能再讓她跟著自己冒險了。
房間內的白色燈光讓淩藝軒感到莫名的暈眩,不知何時開始,他的腦袋竟然開始隨意搖擺起來,然後眼皮也漸漸合上了,整個人在無意識中就倒在了地板上,深沉地睡了過去。
這個狹小的空間變得恢複了它一直以來的寧靜,隻有淩家兄妹倆輕輕的呼吸聲。
過了一會兒,淩藝軒被從地板上傳來的刺骨般的冰涼感給叫醒了。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這裏又沒冷氣,再加上還是夏天,居然還能如此涼快,要是自己再躺久一點,明天準會感冒不可。
就在這時,他的身邊傳來了一陣陣咳嗽聲。“咳!咳!”淩藝涵咳著咳著就坐起了身子來。
“哥哥!我好難受!”淩藝涵帶著哭腔說道。淩藝軒急忙站起,然後用手輕輕地搭在淩藝涵的肩膀上,她的身上熱乎乎的。淩藝軒關切的問道:“你怎麼了?”
“水,我想喝水。”淩藝軒環顧四周,這小屋子裏,除了水龍頭裏的生水,怕是沒有其他的水源。
他的眉頭緊皺,十分為難的樣子。“你等著,我去給你想辦法。”淩藝軒向大門走去,抱著僥幸的心理,想試試門有沒有開著。毫無疑問,他的希望破滅了,大門在黑衣人離開後就被緊緊的鎖死了。
“可惡!”淩藝軒憤怒的用拳頭重重的砸在了門上。
“哥,我的嗓子好疼。我好像發燒了。”淩藝涵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淩藝軒回過頭來看向淩藝涵,她的臉頰通紅,嘴唇幹裂,無力的弓著身子坐在鐵架床上。
淩藝軒走上前,用自己的手背貼近林一涵的額頭,為她測量體溫,憑借他的經驗,肯定在三十九度以上!
八成是因為剛才說的酷刑的緣故。淩藝軒焦急萬分。
他的眼睛布滿了紅色的血色,然後徑直走到房門前。繼續用拳頭砸著大門,隻不過這一次,他使出的力量更大,“快給老子開門!有人病了!”可縱使他再怎麼用盡了全力去砸大門,聲音喊得近乎沙啞,也沒有換回一絲回應。“人都死光了嗎!”最後,淩藝軒絕望的用腳狠狠地踹了一下門,發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這淩家的老頭也太不盡人情了,他和淩藝涵的手機也早就被淩家收走,現在完全是孤立無援的狀態,要是沒人理會他們,淩藝涵今晚怕是難熬過去。
“哥哥,我想我快不行了。”淩藝涵整個人趴在了床上,她身體上的創傷早就疼得沒有了知覺,隻覺得身體如被火烤一般,嗓子也像被千萬根針紮著一樣,她的視線已經趨於模糊,此時的她已經是連幹咳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