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眼睛緊緊的閉上,看上去非常痛苦的樣子。護士在一邊包紮著,時不時就將黎歌的手臂給包紮的疼了。她還是強忍住傷痛, 堅決不流出眼淚。
導演匆匆忙忙的跑進跑出,到處張羅著。一直還不停的問這護士黎歌手臂的情況,不會不會留下疤痕之類的。
誰知護士整天待在醫院裏麵,什麼樣的傷痛沒有見到過,早就對這樣的一點點小傷沒有任何的感覺。她見她皺著眉頭,感覺就像是自己被打擾到了,有些不耐煩的說:“我現在是在工作,這個醫院,有這麼多的病人,我怎麼可能一一全部可以照看?再說了,你說一遍我就已經聽到了,不要一直在說。她這個病,輕的很,就算留疤之類的,也不應該問我一個小小的護士。”
導演看到這個護士沒有給一絲一毫的好臉色,心情瞬間就有點不太好。但是轉瞬一想,這也是人之常情。工作是每天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更何況,她們也已經麻木了,就不必要再和她們多加計較。
他沒有說話,就直接去倒了一杯熱水放在了黎歌的病床旁邊。
喬裕涵在一邊看到這樣的場景,心裏有點氣不過。在她的眼裏看來,護士照顧人是天經地義,更是她自己本身的工作。她也不想看到有人這樣對待她的媽媽,但是她還是沒有直接說出聲來,隻是自己在心裏不舒服著。
等到護士已經完全包紮完成之後,她冷冷的對黎歌說了幾句,交大了要注意的事情,就沒有再逗留了,立刻就趕往了下一個病房。
黎歌在一邊臉色蒼白,沒有了任何的血色,就好似一白白是紙張,沒有一絲絲的顏色變化。她的兒子,喬裕涵在一邊看的非常心疼,心裏很不舒服。她覺得 ,自己媽媽的傷,是工作的時候傷到的。
導演看到了喬裕涵憤怒埋怨的目光,立刻就想著回避一下,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小女孩還是什麼都不害怕。
這時,黎歌強撐著,虛弱的對導演說,“導演,請你,一定不能告訴喬琛。如果他知道了,又要擔心我了。”
他看到黎歌這麼難受的樣子,心裏也有點不太高興。他一想到喬琛,正好也不想去招惹他。導演原本就沒有打算要通知喬琛的意思,免得又被人找了麻煩。這下,既然黎歌已經開口了,要是有下次喬琛找上門來的時候,也有了將自己撇清關係的說辭 ,這樣正好合了他的意思。
黎歌看到導演答應了的樣子,就才放下心來。然後,又看向了兒子, 同樣也是不想讓兒子將這件事情告訴爸爸。
不過,這次的事件,真的純屬隻是一個意外嗎?
導演在一邊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想了想,的確是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也就就此作罷。
喬裕涵看到母親這麼痛苦的樣子,就馬上對著導演說:“我媽媽傷成這樣,都是因為工作,是工傷!你看看,你是不是應該賠償一點呢?!”
導演看向這個小孩子,心裏隻是把她當成了一個小孩子,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與她計較寫什麼。
他溫和的看著眼前這個有點氣憤的孩子,說到:“賠償?你想怎麼賠償?”
喬裕涵馬上就將自己當成一個大人的樣子,十分嚴肅的對著他說:“餓媽媽這是屬於工傷!在醫院裏的這些醫藥費,當然不應該是你們出嗎?!”
黎歌在一邊看到,覺得自己的孩子有點不太禮貌。但是一想到,孩子是為了自己,心裏就覺得很開心,很欣慰。原本是想讓她不要再說了,可是突然之間,傷口就像撕裂一般是疼痛,就隻好作罷。
導演看著自己眼前這個小孩,是在為自己的母親出氣,討個說法的樣子,就覺得非常可愛。這可是好事,一個孩子為了自己的母親這樣說話,無論態度對不對,但是出發點卻是好的。更何況,孩子還小,以後還可以慢慢的教育,這些都不是太大的問題。
喬裕涵看導演沒有回複自己,就越加的不開心了,瞪著大眼睛,接著說道:“怎麼樣,沒有話說了吧?!我就說嘛,我媽媽為了工作傷成這樣,就是應該你們好好的補償。還有,我媽媽這麼痛苦,這麼難受,你難道不應該給個精神補貼。不對,是精神損失費!”
“你還真的是人小鬼大,這些東西,你都是怎麼知道的?”導演很有意思的反問了一句,想看看這個小女孩會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