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那個雨夜(1 / 1)

墨歌謠推開了虛掩著的門,秋風掃落了樹葉,枯黃的鋪在地上,墨歌謠輕輕走過,傳出了吱呀吱呀的聲音。

墨歌謠走進了大廳,看見了大廳擺放著外婆生前的照片,笑容和藹。這些年,墨家倒了,墨父萎靡不振,墨母這些年嬌身慣養,突然的橫禍累垮了身體,在一個夜晚,腦溢血去世了。

墨歌謠走了進去,看見了坐在椅子上咳嗽的身影。墨父緩緩抬頭,看見了墨歌謠,紫眸。“你是……”墨父遲疑了,想起了那時的小歌謠。“墨歌謠,你的孫女。”墨歌謠搶先一步說道。

墨父的臉變色了,冷冷的說:“你來幹什麼?”

墨歌謠開口了:“我來看看外婆,畢竟……她生前對我那麼好。”

墨父看見孫女都來了,女兒卻不知去向,怒吼:“墨孤孤呢?那個孽障怎麼沒來?沒臉來麼?要不是她,墨家又怎麼會變成這樣?你有什麼資格來看你外婆?”墨父情緒很激動,布滿血絲的眼睛裏閃爍著仇恨的光。

“我母親她手頭有事情,讓我來為外婆盡盡孝……”墨歌謠說道,對於墨孤孤不來,和墨家發生的事,墨歌謠嘴唇若有若無的扯了扯,好像很無奈,她隻想看看外婆。

家道中落和愛妻的離去,帶給墨父很大的打擊,現在墨父的神經不是很好。

突然,墨父抓著墨歌謠的胳膊往外扯著,額頭青筋暴起,怒吼著:“你走啊,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走啊!”

墨歌謠看著曾經又敬又畏的外公,隻是重複著一句話:“外公,我隻想見外婆最後一麵……”

墨父仿佛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顧的把墨歌謠甩出來門外,扳開了墨歌謠緊握的的手。

墨歌謠的聲音變冷了,質問著墨父:“外公,外婆走了,您也不要我了?”

“啪——”重重的關門聲如雷灌耳,門裏傳出了墨父冷漠的話語:“你這樣的孫女……我墨家要不起。”

被摔在地上的墨歌謠索性就跪在那裏,她想上天有靈,外婆一定會看到。墨歌謠重重的磕了個頭,所幸隻擦破了皮,忽然狂風驟起,秋季的雨,刻骨的涼。墨歌謠的額頭,血水,泥水,雨水混雜流下。

終於,墨歌謠擋不住倦意,倒在雨地。淚水劃過了墨歌謠精致的麵容,墨歌謠絕望的閉上眼睛。

當墨歌謠再次醒來,是深夜,濕著的衣服貼在身上可不好過,墨歌謠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墨家,背影孤寂。墨家,永別。

回到澳門,已經是三天後。

打開門,墨歌謠聞到了濃濃的煙酒味,看到墨孤孤狼狽的半靠在酒窖的櫃台,很狼狽。

墨孤孤有氣無力的問:“他……還在怪我嗎?”

墨歌謠淡淡的說:“沒有。”

墨孤孤自嘲的笑了:“怎麼會不怪我……”

墨孤孤搖搖晃晃的站起,走出了酒窖,背影顯得很蕭條。一句話在墨歌謠的耳中回蕩:“我不後悔,謠謠,真的。”

培正學院,郭馨妍和海天藍在校門口等著即將歸來的墨歌謠。墨歌謠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莫名心安。跑過去抱住了她一生最要好的人。

墨歌謠的安全感從來都不是墨孤孤能夠給的,是為數不多的朋友。

起風了,響雷了,墨歌謠的天,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