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未。晚上要去紫雲唱歌。
其實去紫雲唱歌,完全是幫哥們兒的忙。那間咖啡廳是我一哥們兒的朋友開的。我那哥們兒也是一吉他手,叫老周,跟那家咖啡廳的老板玩得不錯,於是有空就在那裏彈琴。
我則是老周介紹去的。由於咖啡廳裏的那種氣氛,我們就沒有要什麼電聲樂隊什麼的,而是排起兩把箱琴,用雙吉他唱一些民謠或軟搖滾。雖然那老板給我的錢不多,但我比較喜歡那裏的那份安靜,於是,每個周末都會去那兒。
這學期開始的時候,我成了校樂隊的隊長,鳥人們都說得給樂隊起個名字。我覺得紫雲這名字不錯,就把這間咖啡廳的名字戴到了我們樂隊的頭上。
晚上背著琴,上紫雲。路上一直在想校花到底會不會去。到了紫雲,二話不說,先在各個桌上掃一眼,沒見到校花,也沒見到丫頭。有點失望,同時也覺得自己有點托大了。
校花雖然沒來,歌還是要照唱啊。於是放下心情,和老周用雙吉他,演譯一首首經典民謠。《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鋪的兄弟》、《昨天今天》等等。
就在我慢慢把校花的事情忘記的時候,歌曲的停歇間,老周忽然對我說:小朱,那邊有個女孩一直盯著你看呢?
我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靠!那不是校花嗎?
不知什麼時候,校花已經到了。
我給老周做了個手勢,說:彈《美人》。老周會意,於是華彩起,我彈伴奏,一邊唱那首《美人》,唱得時候,眼睛就望著校花那裏,雖然這裏燈光昏暗,但我似乎能看清校花的臉紅了。
唱完歌,我對老周說我有點事。讓他自己在台上表演。我則向校花走去。
校花見我向她走去,似乎有點慌張。
到校花麵前,說:你來了。然後,停一下,再問:許婷婷(丫頭名)呢?她沒來?
她有別的事情,不能來。校花說。
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不叫我一聲?
看你彈的很投入,不想打擾你嘛!校花笑笑。
嗬嗬。嗬嗬了兩聲,心裏突然想起昨晚QQ上校花給我發過來的那讓人浮想連篇的嗬嗬二字,膽氣一壯,說:剛才那首《美人》是專門唱給你聽的。
沈華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說,臉通紅,柿子一般。好久,她才故作不在意的說:彈得很好啊。很動聽。
那,你愛不愛聽?我步步緊逼。
校花先是一呆,隨後是滿麵嬌羞的表情。顯然她已經被我攪亂了方寸,不知該怎麼辦了。
很長一段時間的沉寂後,校花說:我,我,晚了,我要回學校了。
想逃?我心說:沒那麼容易。
我說:我送你吧。反正我也要回去的。
說完不等校花回答,返回身,跟老周交待一聲,將琴裝入琴包,背好,重新回到校花身邊。
校花並沒有乘我離開的時候逃走,顯然,她剛剛說要走隻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托辭。
走吧。我對校花說。
校花望一眼我,又瞟一眼我背著的琴,點了點頭。
出了紫雲,外麵是一片喧器。與紫雲裏的靜謐仿佛二個世界。
沈華在我身邊走著,一聲不啃。我也不說話,就那樣朝學校走。誰也沒有提要打的什麼的,似乎我們在沉默中有種默契。
廣場離學校比較遠,走路最少也要一鍾頭才能走到。我心裏清楚,這一個小時,是關鍵的一個小時。它將直接決定我能否在一周內搞定校花。
遠離廣場後,街上變得清靜了許多。我們走在道旁的林蔭下,如戀愛中的人。
沈華。我在心裏權衡了半天利弊,終於開口:對不起!
校花一楞,訝異地望向我。
我低下頭,一別惹人憐愛的模樣,說:其實,其實,我早就想對你說對不起了。
你在說什麼呀?什麼對不起?什麼早就想說了?
沈華,你前陣子,是不是在四食堂被人撞倒過一次?
是呀!校花說,過會兒,臉上有了一種恍然的神情。
不錯!我說:撞你的那個人就是我。而且,我的手還,還碰到了你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