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和球球是慕雲朵收養的兩隻流浪狗,白天就寄放在便利店厲爺爺這裏。跟厲爺爺換了零錢,慕雲朵推著紅薯車,領著兩隻小家夥在大學城的夜市開始叫賣。
“烤紅薯!又香又甜又糯!不好吃不要錢!”她甜美的嗓門猶如夜晚的一首歌,給昏沉的人們帶來一絲喜悅。
從醫院出來的江皓晨,嚴密武裝開著車閑逛。不知不覺就開到了榕城大學門口。熙熙攘攘的人群,歡笑聲,叫賣聲交織成曾經的回憶。四月的風還有點涼,而風中烤紅薯的香氣,讓人忍不住食欲大動。
棄了車子,江皓晨混入來往的人流,向對麵的紅薯攤走近。
咦,叫賣聲有點耳熟?這不是下午的那個大姐!
還真巧,看來她的生活是夠艱難。江皓晨戴著口罩,慕雲朵並沒有認出他,“帥哥,剛烤好的紅薯,不甜不要錢!”
江皓晨沒說話,默默掏出五百塊,含糊著嗓音說道,“都要了。”
“什麼?您……都要了!”慕雲朵差點樂得跳起來,一邊幫他打包,一邊跟兩個小家夥嘀咕,“豆豆,球球,今晚媽媽要早收攤了,回去給你們洗澡哦!”
兩個小家夥似乎能夠聽懂慕雲朵的話,歡快的跳躍吠叫,男人的眼光自然落到了兩隻小狗的身上。
“媽媽?”他咀嚼著慕雲朵這兩個字的含義,目光隔著墨鏡仍然覺得犀利,“一兒一女?”
慕雲朵被他突兀的話問的有點懵,隨即摸著後腦勺笑笑,“先生,您也喜歡狗狗啊,確實給我很多歡樂呢!”
江皓晨突然一把撕下口罩,劍眉豎成了兩座小山,“臭丫頭,這就是你說的兒子和女兒?敢耍我,膽子真不小!眼淚說掉就掉,不去演戲真是資源浪費!”他居然那麼天真的相信了她隨口杜撰的淒慘故事。
說話間,兩隻小家夥已經被男人拎著提在手裏,汪汪亂叫。
慕雲朵恍然大悟,一把上前去搶小狗,擔憂中透著驚惶,“你一個大男人受這點傷算什麼,現在不是好端端的出來逛街嗎?把它們還給我!”
路邊的行人紛紛聚攏過來看熱鬧,江皓晨靈光一動,撲通一聲跪在她麵前,嚎啕大哭,“老婆,我錯了,我再也不賭了!我舍不得你拋頭露麵受這種苦,看在豆豆和球球的份上,你就跟我回家吧!我已經找到工作了,明天就去上班,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會養活你和兩個小家夥的,我們回家好不好?”
男人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行人也都大為感動,紛紛上來勸和。他就是要以牙還牙,讓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慕雲朵未經人事,一聲老婆已經讓她小臉紅透。氣急敗壞的解釋卻根本起不到一絲效果,“我不是他老婆!別聽他胡說!不是的!”
路人日愛日未一笑,“床頭打架床尾和,小夫妻之間哪有隔夜仇。”
路人乙也附和,“就是,浪子回頭金不換,天不早了,趕緊回家吧。”
江皓晨忽然起身,摟著她的肩,親密的大聲說道,“走吧老婆,不要讓外人看笑話了。回家你怎麼罰我都行。”
“哼!”慕雲朵沒好氣的甩開他,卻不得不就範,乖乖跟著他離開街口,畢竟豆豆和球球還在他手上。而這一切看在外人眼裏,不過是小夫妻之間耍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