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江皓晨就直奔龍氏娛樂的錄音棚,為隨後的演唱會做準備。薛可人作為特邀嘉賓與他有兩次情歌對唱,也來龍氏陪練。
音響師調好音,對著錄音棚裏的江皓晨和薛可人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序曲緩緩流出,男聲部分深情略帶壓抑,江皓晨唱的十分投入;第二聲部換女聲,薛可人張開嘴,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隻瞪大眼睛看著麵前的男人。音響師也手快的關掉音樂,瞠目結舌的看著江皓晨。
“你們瞪我我幹什麼?現場也這麼撂挑子?!可人你太不專業了這次……”
莫名其妙的男人一陣責問,忽然啪嗒一聲,一股溫熱的液體落在白襯衣的衣襟上,胸前頓時暈染鮮紅一片。
江皓晨下意識的一把摸上鼻子,頓時懊惱萬分,如無頭蒼蠅一般到處找紙巾。還是可人的經紀人眼尖,從可人包裏掏出一包紙巾,匆匆遞上去。
音響師和幾個小助理趕緊捂臉搓腮摸脖子,恨不得自己變成隱形人,就當什麼都沒看見。
薛可人陰森森的盯著他,聲音充滿戲謔,“什麼情況啊,江二少,你居然流鼻血?天王火氣這麼大!你這是典型的欲——求——不——滿啊,醫學上應該叫荷爾蒙分泌過盛!這不是你的錯,是雲朵太不人道了,要不你賄賂賄賂我,我回頭幫你說說。”
男人黑眸深斂,臉上的殺氣要多重有多重,眼神裏的寒氣讓整個屋子都降了幾度,“滾!都給我滾!今天不練了!”
一聲冷喝,除了薛可人,其他人跑得比兔子還快。
江皓晨右邊鼻子塞著紙巾,羞憤的坐在椅子上,抱臂生悶氣。都是昨晚那羊肉湯害得,他衝動喝了個幹幹淨淨,卻忘了他媽說裏麵加了藥膳!估計他是補得太過了。說到底,這筆賬還得記到慕雲朵這個臭丫頭身上!
薛可人兩手扶著椅子背,笑得花枝亂顫,合不攏嘴,“江皓晨,咱倆從小一起長大,你不是那麼沒膽的人啊,連個女人都搞不定,真替你覺得丟臉!這遠渡重洋的幾年,還變成女士優先的洋紳士了?姐告訴你,對付女人,就得快狠準,你優柔寡斷的,煮熟的鴨子也會長翅膀飛了!愛情的世界裏被動就是投降!姐們好心提醒你,好好反思吧。”
“我流鼻血怎麼了?你從小到大沒流過嗎?小時候你還被隔壁班的小霸王砸得流鼻血呢!我可記著呢。”江皓晨就是長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就算解釋了,薛可人也未必相信。此刻的天王,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一樣,有苦說不出。
“你家教授昨晚出車禍了,你這個做女朋友的是不是應該慰問一下啊!”江皓晨輕描淡寫拋出一個魚餌,還自己一個清淨,薛可人挖苦人的本事,他是知道的。
有些喜歡走偏門的女演員,經常被她懟得梨花帶雨,最嚴重的一個都留遺書準備跳樓了,被經紀人發現就下來了。
“車禍?你怎麼不早說?”
薛可人秀眉微蹙三秒鍾,迅速補妝塗口紅,抓起包包就跑出了錄音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