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銀,這個女人的臉這麼惡心,怕是會髒了主銀的手,為何還要救她?!”正當冷顏君準備施救的時候,團子不知何時跟了進來,冷顏君將手洗淨,沒有答話,團子畢恭畢敬地將針灸金針捧在頭上,為主人打下手。
莫芳菲聽著團子如此說,心裏已經涼了大半,我是惡心,可都是你們害的!
“也不知道主銀怎麼想的,就單單對莫夕顏那麼好,龍珠已經成形,靈氣彙聚的效果也已經達到,不知為何,主銀還不動手?!”
團子氣鼓鼓地舉著醫具,眼睛溜溜地轉著,嘴上的嘀咕也不停止。
冷顏君嘴角劃上了一個很好的弧線,騰手抽出一根最長最粗的金針,在蠟燭上淬火,雖然自己功力在身,但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
莫芳菲蜷縮在牆角,眼睛躲躲閃閃。
他想怎麼做?難道他改變了注意?!會不會是莫夕顏讓他來的,他是不是來殺我的?!
“你要做什麼?!”莫芳菲憋了半晌,終於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當然是為你醫治,還能幹什麼!”冷顏君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耐煩的神色,將金針迅速紮入莫芳菲的脖頸,瞬間她就失去了知覺。
“團子,你過來。”冷顏君放下金針,向團子擺擺手。
團子疑惑地放下雙手舉在頭頂的針灸醫具,心情忐忑地走了過去。
“主銀,你要團子做什麼?!”
冷顏君掏出幾塊兒白色的手帕,還有一個黑色的帶著釉紋的瓷瓶,他將這些東西放在團子的手心,雲淡風輕地說道:“你把手帕沾濕,然後合著裏麵的藥粉給她把臉上的膿水擦幹淨。”
“主銀,你說什麼?!”團子被嚇得後退幾步。
“團子不願意,那個女人她太惡心了,主銀你為什麼不讓丫鬟來做,團子不想做。”團子委屈的說道。
聞言,冷顏君的眸子裏燃起點點火花。
“哦?不想做啊?!”
團子支支吾吾,但還是誠實地點了一個頭。
“你想做什麼?說莫夕顏的壞話?!”說著,冷顏君周身的溫度早已上升。
團子好像受到當頭一棒,主銀還是聽到了剛才的話,哎呀,我怎麼這麼倒黴。
不情不願地拿著主銀給的東西,團子轉悠了整間屋子才發現一個角落處的木盆裏還有點水。
這個莫芳菲,都成這樣了還有力氣摔東西,真是大家小姐壞脾氣。團子將手帕泡在木盆裏,魂遊天外,精神放空。
冷顏君悠閑地看著屋內的布局,雖然被莫芳菲糟蹋的不成樣子,但還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大家小姐應有閨房的樣子。想到一開始遇到莫夕顏的那個晚上,在那麼一間小小的房屋裏麵,莫夕顏竟然生活了十多年。
“這個莫芳菲還真的是蛇蠍心腸,可是答應了莫府的交易,就少不得要替她醫治,誰讓本王這麼重承諾。暫且先放她一馬,日後,本王自會連本帶利的收回一切……”冷顏君沉聲自言自語道。
“好了沒有?!”說完,冷顏君瞥向了團子。
團子被主銀的呼喚拉回心神,抱著濕濕的手帕,來到莫芳菲的麵前。
他看著莫芳菲那張毀了大半的臉,心裏一陣惡心。團子將手帕展開,將黑色瓷瓶裏的藥粉抹在手帕上,便將手帕貼在莫芳菲的臉上。
膿水粘在手帕上,團子睜著一隻眼,閉著一隻眼,雙手摸索著幫莫芳菲擦著臉。手帕一張又一張被沾汙,拋棄,莫芳菲的臉也開始逐漸變得明淨起來……
最後一張手帕離開莫芳菲的臉時,基本上已經還原了她原來的樣子,隻是還殘存著鱗片裂開的痕跡。
“她的臉隻是一時間這樣,擦了這藥粉,基本上都會恢複到原來的樣子,用時不過一日而已。”
團子吃驚地看著莫芳菲的臉,又開始讚歎主銀的醫術。整個風月王朝,就屬主人的醫術最好了,就連這麼一個醜八怪都可以被主銀治好,那麼這世間隻要是主銀願意醫治,哪裏還有醜女人呢?
“你說什麼?!”三皇子傲風不可思議地看著來人。
“三皇子,錦王在莫府為莫芳菲醫治,聽說莫芳菲的臉在上一次的診治中被錦王動了手腳,丞相的意思是作為交換條件,在事成之後答應將龍吟夫人和一個小丫鬟作為酬金送到錦王的府上。”
三皇子聽了這個消息沉吟許久,良久後苦笑一聲。
“怪不得莫丞相那個老滑頭都認栽了,原來是錦王使得伎倆,莫芳菲這算是被坑了,不過也是罪有應得,咎由自取。誰讓這個女人如此大膽欺瞞本王,陷害公主,這種結果是她應得的!”
“可是三皇子,這樣一來,莫夕顏就完全脫離了莫府,投入錦王的懷抱,這樣一個血靈天才,不能為三皇子所用,豈不是一大損失?!”
三皇子聞言,雖然還是一副冷淡的表情,心中卻是一陣不悅。自己心心念念的莫夕顏不僅要投入到錦王冷顏君的懷裏,就連莫府這棵大樹也會經此一事,頹敗下來。莫夕顏絕對不能獲得自由,尤其不能跟錦王冷顏君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