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地過了一夜,第二日莫夕顏便同夥伴們一起向著風雪城的方向走去。在離開之前,莫夕顏偶然聽到安寧公主選擇的實戰試煉之地,竟然是黑夜之城,心裏不由歎息。
看來這次的安寧公主是下定決心對自己狠一點了,也是,錢雨逃婚的打擊對她太大了,現在皇帝已經是取消了婚約,她也不再有任何的期待,跑的那麼遠看來是要獨自療傷了,這個錢雨太固執,也許有些東西隻有失去了才會選擇珍惜。
明明是兩個相愛的人卻要互想折磨,莫夕顏不知道這是幼稚還是別的,隻希望錢雨在外麵遊曆的久了會回來找安寧,也希望安寧的心不要那麼快的死掉。
……
那個被眾人稱為虎翼的大叔滿臉都是震驚,要知道安陽侯的名號可是在風月王朝如雷貫耳的,誰都知道這安陽侯的名號是世襲的,並且每一個子孫都是貴族。
錢雨苦惱的源頭就是這個世襲的侯爺之位,因為這個位置,他已經失去了全部的自由。現在為了自由他已經放棄了安寧,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是想,如果沒有這侯爺之位,或許他的生活會有另外的精彩。
對於虎翼大叔來說,很顯然麵前的錢雨就是將來的安陽侯,這個消息讓他吃了一驚。龍吟家族當年可是跟安陽侯有過接觸,當時家主和安陽侯相見恨晚,興趣品味皆一樣,故而成了忘年交。
因為大小姐之事,家主生了大氣,這幾年才沒有和風月王朝的任何一個人聯係過,就連這舊時的老友都拋棄了,可見大小姐那件事讓家主是如何的生氣。
眼睛裏帶著幾絲的懷疑,虎翼大叔上前一步,看著蹲在地上的少年,沉聲道:“你小子是錢雨?那個當年還被抱在懷裏的小娃娃?!”聽完大漢的話倒是錢雨冷汗直流,當年他不過剛出生不久,就算見過麵前的這位大叔,十幾年過去了,肯定全都忘記了,哪裏還記得起來。
所以,錢雨隻好輕笑道:“對,我就是錢雨,不過大叔都說了,當時我還是娃娃呢,對於那會兒子的事兒我可是說不清,我隻是在家父房間裏麵見過龍吟家族的令牌罷了。其他的事情我說不出來,大叔你要接著打,我肯定是打不過你,信不信就由你了。”
看著麵前攤開兩手的少年,虎翼大叔粗獷的臉上浮起一抹笑,大手拍著錢雨的肩膀,興奮道:“當時我還抱過你呢,所以……”話還沒說完,右手猛地將錢雨的白狐外套扯在一旁,一眼就看到錢雨的脖子上有一塊紅色的小胎記。
錢雨被虎翼大叔拍打的身子有點微微後退,還沒反應過來,豈料這虎翼大叔還留著一手,一把掀開自己的衣服就驗明真偽。
錢雨被他扯得嘴角撇撇,心裏想著看吧看吧,左右一會子是要道歉的。果不其然,這虎翼大叔看到那小小的紅色胎記之後,臉上的笑又大了幾分,將白狐外套反手披在錢雨的身上,略帶歉意道:“小子還真是安陽侯的那個小娃娃啊,你也別怪大叔,這段時日風雪城出了事,就連城主逆風黑岩都被擄了去,大叔十幾年沒見過你,自然是要謹慎些的。”
錢雨聽完,右手扶扶即將要落到地上的白狐皮大衣,不覺被這虎翼大叔弄得有點哭笑不得,這話說的,十幾年沒見過,語氣就跟自己當時的模樣被他記了十幾年似的……
拋開這些無謂的瞎想,錢雨抱著胳膊疑惑地問道:“虎翼大叔,你說這風雪城近日來出了變故,到底怎麼回事?城主都被擄了去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聽完錢雨的話,虎翼大叔臉色暗沉,搓著雙手,眼睛看著遠方,低聲道:“本來城裏的情況還是很好的,百姓安居樂業,城附近的靈獸們也很溫順,從來都不會主動攻擊人類。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些靈獸全都長出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看到落單的人就瞅準機會上去攻擊,到現在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百姓死在這些原本溫順的靈獸手中。”
他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城主逆風黑岩覺得事有蹊蹺,於是帶了一隻軍隊四處獵殺這些發了狂的靈獸,誰知道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家主也曾經派人四處尋找,後來才知道城主被這些靈獸逮住囚禁了起來,城主的生命之源還在,所以家主大概還知道他活著。”
聽完,錢雨愣了半晌,這逆風黑岩也是個不錯的人才,曾經以戰功得了這風雪城最年輕的王爺,現如今這個王爺都被靈獸擄走了,錢雨可不認為自己出手會扭轉局勢。
思忖半天,錢雨拍拍虎翼大叔的肩膀,沉聲道:“大叔,我看這件事情要從長計議才行,我此番出來雲遊,恰好來到此地,既然遇上了您,我就去拜見一下家主吧,到時候有用的著錢雨的地方,您盡管說,我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