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臉上帶著一絲的笑容,看著麵前帶著一絲慌張的莫夕顏,溫步忠冷笑道:“丫頭,你的功夫有一半是我教的,難道我會不清楚你的底細,放棄掙紮吧,隻要你投奔三皇子,我可以將今天的事情瞞下來,不然的話……”眼神一冷,手中的那麵盾牌在一瞬間就幻化成陣陣水霧,水霧重新組合,最後映在眼睛裏的卻是一把黑色長劍,“不然的話,別怪為師不客氣!’
莫夕顏有些訝異的臉上,猛然一僵,聽完對方的叫囂之後,不覺莞爾。原來還是看輕這個導師了,能夠在九宮閣當導師,實力最差能差到哪裏去?
莫夕顏將雙劍對準,在溫步忠略顯自信的眼神下,將雙劍化為長劍,口中淡淡道:“導師,我也要認真了,請賜教,隻不過這生死,各安天命!我輸了,這命你便拿去。要是你輸了,也別怪我不客氣!”眸子裏帶著冷意,莫夕顏顧不得師徒之情,右腳猛踏地麵,身影對著溫步忠爆射而去。
溫步忠握緊長劍,察覺到莫夕顏身上強烈的攻勢之後,血靈之力外放,巨大的能量罩護在身前。莫夕顏緊握長劍,劍尾紅綢發出強烈的火焰,火舌將溫步忠包在裏麵,後者受到強大的火焰攻擊,滿麵通紅,但是卻一聲不吭。
長劍順著莫夕顏的腰間橫劈而下,莫夕顏身子猛然向上,腳尖重重地踏到溫步忠的長劍上時,借著那股強大的力,莫夕顏的身子飆射到天空,一時間暗黑的夜空裏一個小黑點越來越暗,最後消失。
溫步忠神經緊繃,莫夕顏方才的攻擊力他已經了解到。那個小丫頭的攻擊雖然沒有任何章法,但是每一擊都幾乎是用了全力,如果自己不認真應對的話,恐怕今天還真是逃不開。
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四周寂靜,竟然沒有一點聲音。溫步忠這才發覺就連剛才攻擊過自己的紫藤都在莫夕顏消失的那一瞬間沒了蹤影,心裏帶著一絲的恐懼,溫步忠緊緊地盯著四周。如果說死亡足夠可怕,那麼在等待著死亡的過程中才是異常悲慘。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步忠的神經才放鬆下來。看來那個丫頭應該是知難而退了,畢竟自己是九宮閣的一宮導師,如果現在動他,難道九宮閣真的會坐視不理?
嗬嗬,溫步忠幹咳兩聲,將手中的黑劍在空中隨意揮舞幾下,見沒有任何的能量波動之後,他才緩緩轉身,隻是在這轉身的一瞬,大地似乎是受到了某種劇烈的震動,腳下的土地竟然一寸一寸崩裂開來。
嘴巴微張,溫步忠身子急速的閃掠,在他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之前,麵前無數個滾木已經從裂了縫的地麵緩緩懸浮而起。滾木上帶著尖尖的鐵刺,看的叫人心寒,溫步忠下意識的看了看身後,那裏並沒有多少後退的地方。
陰森的黑夜,叢林裏溫步忠的身子急速地向著後方爆射而去。於此同時,無數帶刺的滾木仿佛是有了吸力一般向著溫步忠逃跑的方向帶著破風的聲音,追趕而去。
莫夕顏坐在樹枝上,看著溫步忠慌亂逃竄的身影,臉上不帶有任何感情。
滾木在追蹤的過程中沒有像溫步忠那樣變換軌道,而是按照原方向砸掠而去,所到之處,數不清的樹木被攔腰砸斷,更有甚者,滾木的尖刺深深地刺入到樹幹中,樹葉落了一地,隨著樹葉落下的瞬間,仿佛那樹幹上留下的青色汁液是這暗夜裏的眼淚,寒涼,淒冷。
“噗嗤!”溫步忠被這無數的滾木追趕,一時間避之不及,竟然在轉身的那一刻被一隻巨大的滾木擊中後背,尖刺深深的紮入他的身體,後者的傷口處汩汩流著鮮血,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看著那些滾木正朝著自己洶湧而來時,眸子驟然一緊,瞳孔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黑點,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想象著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被紮成刺蝟。
莫夕顏看著他放棄了掙紮,眉毛微動,右手輕輕一揮,靈獸之力便在指尖奔湧而出,瞬間之內擋住了滾木的進攻。
溫步忠猛然睜開眼睛,看著離自己瞳孔僅僅一寸的尖刺,睫毛上的汗水滴下。滾木在他睜開雙眼的瞬間齊齊掉落到地上,溫步忠捂著自己的胸口,好半晌才平複心情。
他說不上自己是害怕還是驚訝,麵前的莫夕顏在今天晚上用了一種極其詭異的對戰方式,讓自己在沒有發揮出任何實力的情況下,淒慘落敗。他不知道麵前的這個號稱血靈天才的少女究竟有著多麼強大的力量,他隻是知道,剛才那令自己落敗的莫夕顏竟然沒有利用一絲一毫的血靈之力。
少女對著自己款款而來,那黑色的夜行衣無風自動,她緩緩地將麵紗戴在臉上,走到溫步忠的身邊,淡然道:“給你一個機會,說出錢雨和安寧公主的事有什麼蹊蹺,不然的話,你知道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