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山穀中,一麵色冷峻的男子默默的注視著一個身穿粉紅色衣衫的女子,女子在那裏獨自哭泣。而男子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但是在感覺到女子身上的血靈之力之後,眉頭緊皺。
他的背影清冷,身上所穿的青黑色衣衫仿佛就和那高山融合在了一起,腰間別著一柄玄鐵劍,仿佛那玄鐵就是他的本命。他如那玄鐵一樣的涼,沒有任何溫度。
邁著步子朝女子的方向行去,男子心裏竟然生出了一絲的忐忑,手指輕拍女子的肩膀,後者觸電似的轉過身來,男子看到女子滿麵淚痕,形狀甚是淒涼。
錦鯉臉色驟變,尤其是看到那深沉的沒有一絲感情的眸子,她的心在往下沉,可是身體裏的血靈之力卻就在男子注視著她的時候飛速的在體內翻轉,這情狀就好像是錦瑟姐姐還活著的時候一樣。
揮手將男子的手打開,錦鯉站起身來後退兩步,臉上帶著一絲慌張,低聲道:“你是誰?”
男子聽罷,臉上有些許失落,不過在察覺到女子身上的血靈之力後,隨即恢複自然,“我是誰不重要,但是我想知道你體內的血靈之力是誰的?”
“自然是我的,難道還會是他人的不成?”錦鯉反問道,她對麵前的這人懷著敵意,她從未見過這樣涼薄的人,就算是錢雨也不曾這樣子。
聽到錦鯉的話,男子也不吃驚,隻是伸手將靈力盤旋在手掌之上,那錦鯉身上的血靈之力竟然隨著男子靈力的升騰,也隨著飛舞。
男子眼眸一沉,口中輕歎,“果然。”
將手中的靈力收走,錦鯉體內的血靈之力也隨之安靜下來。錦鯉看著眼前的這個淡漠的男子背過身去,不由遲疑道:“你做什麼?要走了?”
男子並不轉身,寒涼的聲音讓得錦鯉發寒,“告訴我,你體內的血靈之力是誰的,否則,我殺了你。”
錦鯉臉色驟變,血靈之力在體內飛速的增長,眉間紅光閃現,血靈之力在離體化劍之後對著男子爆射而來,男子臉色淡漠如常,轉過身來,並不還手,錦鯉看到,那些即將要到男子身旁的血靈之力實體化劍,竟然一柄一柄的掉落下來,血靈之力盤桓在男子周圍,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似憂傷,又好像不是,更多的卻是深深的遺憾……
“你是誰?”錦鯉的聲音顫抖。
男子伸出手來好像在撫摸那些血靈之力,聽到錦鯉的話之後,眸子裏有什麼東西幻滅了,口中冷冷的道:“靈境,冷冽。”
……
莫夕顏和錦王冷顏君等人待在安陽侯府,衛白珊,韓青落等人依次回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擔憂之色,莫夕顏知道她們並沒有找到錦鯉。
於是臉色淡然道:“大家都累了,至於錦鯉之事,我們還是暫且壓一壓,她不小了,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就算我們護得了她一時,護不了她一世。太子殿下被劫走之事,想必大家在回來的路上都有所耳聞,這件事很重要,如果要粉碎三皇子傲風的野心,就必須在短時間裏將太子殿下救出來。”
韓青落臉上略有難意,沉聲道:“太子殿下據說是被彼方國的陰哲抓走的,陰哲好男風,萬一太子殿下被他看上了,咱們豈不是更不容易將太子殿下救出來了。”
說完,衛白珊認同的點點頭,“嗯,陰哲在彼方國的名聲不太好,太子殿下長相清秀,萬一被看上了也就不好了。”
四下無聲,韓青落和衛白珊看著眾人,發現並沒有人答話,不由驚訝,韓青落道:“莫小姐,怎麼回事?大家這是怎麼了?”
莫夕顏苦笑一聲,“剛才我們就見到了陰哲本人,以我們幾個人,都沒有將他攔下。”
衛白珊臉色大驚,不可思議的看向錢雨,沉聲道:“那錢雨呢,他可是速度很快的,難道還攔不住陰哲麼?”
錢雨輕歎一口氣,道:“陰哲自己在外打拚十二年,每一天都是實戰試煉一樣的度過,我們怎麼能比得過他十二年刀尖舔血練出來的速度?”
眾人皆不說話,最後還是莫夕顏道:“雖然他速度那樣快,可是論實力的話,他也不是神一樣的存在,硬拚的話我可以與之相抗,但前提條件就是他不能用速度來與我周旋。”
錦王冷顏君若有所思,他記得在靈境中的時候,他曾聽說過靈頓獸一族的冷冽,速度與力量很強,就連靈境女王赤影都不能完全的將其打敗。二人的實力在外人看來不相上下,但如果讓他來說,他甚至是覺得冷冽還要強一點,如果這次能夠在下境之中找到冷冽的話,那麼對抗陰哲就有了保障。
“你在想什麼?”莫夕顏看錦王冷顏君出神的樣子,輕聲道。
錦王冷顏君頓了頓,道:“我們在靈境中遇到的冷冽應該來到了下境,如果可以找到他,那麼這次對抗陰哲,不論對方有什麼樣的速度和能力,相信冷冽都會在十招之內將其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