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是皇帝陛下的親自接見,莫夕顏也換上了王妃的衣衫,淡綠色的衣衫隨風飄揚,而此時的錦王冷顏君卻沒有心思再去看了。
九宮閣大祭祀的歸來,是一個沒有辦法解開的謎團。他回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搶奪五玲瓏還是為了其他的事情?無論是哪件事情,總之就不是一件好事罷了。
錢雨也換上了安陽侯的衣衫,早早的來到了錦王府,他要同莫夕顏一起去見九宮閣的大祭祀。
莫夕顏從王府出來,還未走兩步,便看見錢雨,後者騎著一匹白馬,腰間別著一柄白玉手杖。
莫夕顏眉頭微蹙,“這是,白虎?”
錢雨點點頭,看著莫夕顏那穿的厚厚的好幾層衣衫,不由道:“夕顏,你累麼?穿著王妃的裝束就要守著王妃的規矩,我看你現在恐怕是連馬都騎不得了。”
莫夕顏微微一笑,錢雨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就說明,安寧公主一事,他已經想清楚了。錢雨不是負心之人,同樣的,他也不是一個懦夫。
隨即,莫夕顏道:“你還不是一樣,成為了安陽侯,可就再也做不了瀟灑的公子了,你的自由,從此再也不能與你相見。”
錢雨的眸子有些哀傷,自由?這是安寧公主在世時的東西,恐怕隨著安寧的死,這種珍貴的東西,錢雨是不敢再觸碰了。
搖搖頭,錢雨道:“還是有所束縛的好,前段時日我將葉邵華打了個半死,今日見過大祭祀之後,我可要好好的去賠罪,他那樣的倒黴,可都是我害的。”
莫夕顏嘴角向上一揚,“你知道就好,冷顏君,我們也走吧。”
錦王冷顏君看著莫夕顏和錢雨,雖然心裏是有一絲吃醋的,但是想到二人是過命的關係,也就看的開了,將莫夕顏扶上馬車,跟在錢雨的後麵,這一行人向著紫嘯王城行去。
在馬車上,莫夕顏一直在思索著昨日的夢境,她夢到了自己的上一世,莫芳菲殘害她的上一世。要知道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做過這樣的夢,就連當時的記憶都隨著莫芳菲這一世的離去而漸漸的變淡了。
可是昨日在馬車上,一切就是那樣熟悉,上一世的經曆,真真切切的在夢裏演練,一次又一次的。
莫夕顏不說話,錦王冷顏君自然是將對方昨日在馬車上的情景聯係在一起,莫夕顏從來都不是膽小怕事之人,昨天在馬車上,莫夕顏的表情則是完全的受到了驚嚇。這是錦王冷顏君一直都沒有想到的,或許,真的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錦王冷顏君握緊莫夕顏的手,對方的手心有些冰涼,男子沉聲道:“你放心,一定會沒事。”
莫夕顏點點頭,真的希望,昨日在馬車上的隻是一場夢吧。
噠噠的馬蹄聲越來越小,錦王冷顏君掀開簾子一看,紫嘯王城已經到了。
從馬車上一躍而下,莫夕顏看到現在的紫嘯王城裏到處都是新皇傲晨熙原來天寶閣的耳目,心裏不由一驚,看來這新皇也是在暗地裏觀察著眾臣的一切,稍有懷疑,就會采取行動。
這一點,對於先皇來講,應當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莫夕顏輕哼一聲,右手拉住錦王冷顏君的手,向著大殿走去。
還未走到大殿,莫夕顏就看到了一個盤旋在半空中的馬車,曾經在她對莫玉起了殺心的那個夜晚,她在九宮閣曾經看到的懸浮在半空中的馬車。
慕雲流火和落炎,還有八宮導師鳳岐山都站在那裏。莫夕顏畢恭畢敬的來到了八宮導師鳳岐山的麵前,同錢雨一道,齊聲道:“見過導師。”
八宮導師鳳岐山眼神微咪,隨即看到莫夕顏稍後的動作之後,身子都變冷了。
莫夕顏對著慕雲流火和落炎,同樣的拱手高聲道:“見過導師。”
八宮導師鳳岐山的心裏自然是惱火的,不過慕雲流火的身份要比他高,自然不敢太表露出來。當初他給莫夕顏提出來的條件,對方不僅一條都沒有答應,反而憑著自己的能力輔佐新帝登基,反倒是他,在新帝登基這件事情上一點助力都沒有。今天九宮閣大祭祀受新帝的囑托在此接見莫夕顏和錢雨,還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慕雲流火望著莫夕顏和錢雨,連忙對著懸浮的馬車,高聲道:“大祭祀,這就是那兩位九宮閣新上八宮的學員,莫夕顏和錢雨。二人現在在八宮學員裏也算得上是佼佼者,相信不出假以時日,定當會超越我們這些老人。”
馬車裏很安靜,莫夕顏屏息而待,那裏的那個人就是雲境中的高手無疑。當初在風雪城的虛無環境裏,莫夕顏記得他的氣味和靈力波動,同馬車上的那個人還真的是如出一轍。
錢雨同樣是眼眸深沉,他自然是記得當初在風雪城差點將他害死的那個人,與馬車裏的九宮閣大祭祀有著怎樣相同的氣息,準確來說,他們根本就是一個人。
莫夕顏的眼中含著一絲鄙夷,就是因為創造出靈境的那個女子比他強,所以,他就要連同其他人一起將女子打成重傷,吞噬她的血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