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臨近北麵海濱區裏,一間高層旅店裏,就位於破敗街區的北麵。
嘀的一陣長笛鳴響,海麵上一艘中型的輪船發出了響亮的汽笛聲,但其中夾雜著一陣異樣的響聲。
“已經擊斃目標。”
楚夢冷冷的盯著狙擊鏡頭裏,窗戶碎裂後噴灑的鮮血,她靜靜的趴在高層旅店對麵的大樓天台處。
“辛苦了,對了你究竟多少歲了?”
對話列表裏柳艾艾冷不丁的問了一句,楚夢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當然是18歲,怎麼了?”
柳艾艾咯咯的笑著,一言不發的來到了一間屋子門口,她從很早以前就覺得疑惑,為什麼滕雲飛會帶一個女高中生,一個年過30的男人,看起來也不像對這個小姑娘有興趣,一直以來都很照顧這個小姑娘。
“那家夥再怎麼看也不像是那種同情心泛濫,會把路邊不知名的小貓小狗撿回去嗬護的主,咯咯。”
哢嚓的一聲,柳艾艾直接強行的推斷了門把手,這已經是從早上開始後,第六個信仰者了,房間內充斥著一股令她有些興奮的血腥味,窗戶邊倒著一個頭已經給打爛掉的信仰者,一部分組織已經在修複了。
柳艾艾直接坐在了凳子上,朝著對麵大樓頂端揮著手。
“想想還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久的相處裏,她和楚夢還算是融洽,的知道的是,滕雲飛在和她對戰贏下後,在拍賣場見到楚夢的時候,就買下了她和另一個朋友,甚至沒有調查奴隸的狀態,或者說明知道卻還是買了。
“對了,可以問一句嗎?小姑娘.......”
“整天小姑娘小姑娘的,我已經是大人了。”
楚夢煩躁的說了起來,柳艾艾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父母呢?”
“問這個幹嘛?”
柳艾艾無奈的擺擺手。
“畢竟以後還要相處很久不是嗎?我也想要了解下身邊人的事情,就好像我呀,父母在我七八歲的時候就死了,我是給外人養大的。”
“我沒見過我母親,我剛出生的第二天,她就死了,我爸也很早就不在了,滿意了嗎?”
柳艾艾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而後看向了地麵上的屍體,腦袋的部分快修複完畢了,她把地上的信仰者拉了起來,扯碎了床單,用布條把他結結實實的綁在了椅子上。
“喲,小老鼠,醒過來了嗎?”
一瞬間眼前的信仰者就嗚咽了起來,驚恐的看著柳艾艾,柳艾艾站著手裏拄著滴血者,滴血的光影效果不斷的釋放著,陽光在窗戶處一點點的消失。
“聽好了,老實的交待,究竟是誰派你來的,對了提醒你一句,你後麵有一把狙擊槍在瞄準你的腦袋,如果你的發言讓我有一絲不爽的話,我就扯開窗簾,然後.......砰的一聲。”
一瞬間給綁著的信仰者便賣力的點著頭,柳艾艾關上了窗簾,打開了燈,扯下了信仰者嘴裏的布條。
“饒了我吧,我不敢了,是一個叫中間人的家夥,他給了我們信仰幣,說隻需要我們過來這裏監視你們就可以。”
“原來如此,看起來答案是一樣的,隻不過.......”
柳艾艾咯咯的笑著扯開了窗簾,手握成槍狀,指著眼前的信仰者,做了一個開槍的動作。
砰的一聲,鮮血飛濺,柳艾艾興奮的笑著,已經拉過了窗簾來,飛濺的血肉濺射在了窗簾上,她吐了吐舌頭。
“幹淨利落,今晚心情不錯,帶那小姑娘一起去吃血腥披薩好了。”
“你什麼意思?”
坐在出租車裏,楚夢憤怒的瞪著旁邊的柳艾艾,兩人在小聲的竊竊私語。
“那家夥並沒有反抗也沒有說謊,我隻是想試試看你究竟是大人還是小孩。”
楚夢瞪大眼睛,之前柳艾艾和她約好,她會把抓到的信仰者綁在窗口處,審問的時候拉起窗簾,而一旦對方說謊她就拉開窗簾,讓楚夢不要客氣,為的知道確切的情報,必須如此。
“果然還是小孩子。”
柳艾艾說著把手按在了楚夢的頭上,楚夢要不是看在出租車司機在看著的話,她早就發火了。
“小妹妹,你媽媽真年輕,雖然30多了,看起來還很年輕。”
“我哪裏........”
話到嘴邊,楚夢便停了下來,一旁的柳艾艾還在微笑著,她氣惱的閉著眼睛,和柳艾艾隔開了距離。
6點多的時候,在12區一條熱鬧的美食街上,滕雲飛坐在一家高檔餐廳的包房裏,已經電話裏告訴過蘇雪了,這裏離公安局車程不過10分鍾,走路最多20分鍾便可以到。
“該說些什麼好,還真是頭疼。”
滕雲飛微笑著,回想起以前,和蘇雪時不時的兩人會一起喝酒,那會並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所以兩人好像很要好的朋友一樣,很愉快的聊著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隻不過現在有些不大一樣,滕雲飛也不知道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