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軍圍在兗州城內的唐勇和曹文詔一點也不擔心,因為他們知道阿巴泰不敢攻城。
阿巴泰見唐勇和曹文詔不出城,連著幾天派人射書信進城,希望與唐勇談一談,可唐勇不為所動,沒有理會阿巴泰。
兗州城內的文官們,見唐勇不敢出戰,大都在心裏暗罵唐家軍徒有虛名。其中一位年輕的官員就忍不住,大膽指著唐勇說道:“唐總兵,你們唐家軍不是吹天下第一麼,怎麼一見清兵就成了烏龜了。”
唐勇隻隨意瞄了一眼那位年輕的文官,然後淡淡地說道:“我們唐家軍不是你能評論的,再多說一句,我就讓人將你扔到城外,讓你去跟阿巴泰談談。”
那位年輕軍官見唐勇身上散發著殺氣,終於縮了頭,不敢再多說一句。
唐家軍不動,城外的阿巴泰就進退兩難了。
阿巴泰的手下們輪流在附近搶掠,東西倒是搶了不少。可就是這些搶來的東西讓阿巴泰為難,因為帶上這些東西之後,清軍的機動性下降,運動能力減弱,估計跑不過唐家軍。如果清軍退,唐家軍在後邊追上來,怎麼辦呢。把搶來的東西丟掉,這是不可能的。
最後,阿巴泰隻能再次分兵,留一萬騎盯著唐家軍,另兩萬騎護著搶來的物資與人員,緩緩向北退去。
唐勇一直讓人關注著阿巴泰的動靜,他就等著阿巴泰吃飽了,然後趁他行動不便,就咬他一口。阿巴泰的分兵,他知道機會終於來了。
在阿巴泰的兩萬騎兵護著物資走了之後,唐勇和曹文詔的騎兵終於出動。
淩晨時分,天剛微亮,兗州城的東門與北門同時打開,兩路騎兵,呼嘯而出,萬騎齊發,蹄聲如冬天奔雷。
“轟轟轟。”
兗州城守軍看著一片紅黑相間的軍服,都佩服地說道:“這才是天下最強的軍隊啊。”
很多兗州城民眾聽說唐家軍出兵了,都湧上城頭觀看。當他們看到那股紅黑相間的鐵流,他們心裏踏實了,有這樣的軍隊在,他們兗州城就會平安無事。
唐勇和曹文詔在城外彙合,向著阿巴泰部隊的尾巴咬去。
阿巴泰可是戰鬥經驗豐富的老將,他是不可能留弱點給唐勇的。在看到唐勇和曹文詔追上來之後,斷後的一萬騎已經列陣準備以逸待勞,同時,他悄悄地將前邊已經出發的兩萬騎抽出一萬人馬,分兩肋向唐勇和曹文詔的軍陣穿刺過去。
唐勇和曹文詔與阿巴泰的斷後部隊對峙著,並沒馬上動手,他在等其他消息回報。
果然,東西兩側出現清軍的消息傳來,唐勇看穿了阿巴泰的想法。
唐勇兵力不如阿巴泰,他不能分兵,也不能等著清兵的兩側夾攻過來。現在唐勇唯一的出路就是衝上去,從前邊這一萬的軍陣中透陣而出,這是唯一的生路。
唐勇與曹文詔統一了想法之後,讓旗令兵下令:“銳鋒陣,衝。”
唐勇與曹文詔的一萬騎,形成一個尖銳的三解陣,向阿巴泰的一萬騎方陣衝過去。
看到唐家軍衝上來,阿巴泰也不慌張,馬上下令:“變陣,圍。”
阿巴泰的一萬騎方陣變成一個布袋陣,想要將唐家軍包起來,等那一萬騎從兩側包抄上來之後,再一口吞下唐家軍。
唐家軍是矛,清軍是盾,這一局,就要看到底是矛利,還是盾堅。
其實,清軍最擅長的不是防守,不是當盾。
兩軍就要接陣,兩百米,一百米,七十米。
“射!”
阿巴泰猛然喊道,清軍騎士,射出第一箭。
“叮叮叮叮。”
唐家軍人人都是鐵甲,馬也有鐵護甲,除了少除的倒黴鬼,沒有多少騎因這一輪箭而傷亡。
六十米,五十米,四十米。
“開火。”唐勇喝道。
“砰砰砰。”唐家軍的第一輪短銃發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