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你搞清楚重點,是你打傷了他。”東陽的眼眸裏充斥著戾氣。
其他執法弟子皆是一幅看白癡的表情望著項淵,暗中嗤笑。
這話一出,項淵臉色大寒,狼狽為奸,沆瀣一氣嗎?這些執法弟子顯然和丘易是一丘之貉了。
他一步踏出,站到丘易麵前,一股無形的氣勢逐漸彌漫,四方驟冷,仿佛寒冬降臨。
“你,你想幹什麼?”丘易嚇得身子一哆嗦,腳下連連倒退。
鏘!
幾名執法弟子拔出佩劍,指著項淵大喝:“大膽!”
項淵的目光冷意更甚,沉默不語,靜靜站立著,一股無形的壓抑,充斥著全場。
半響,項淵突然收回氣勢,笑道:“師兄們,別緊張,我無意抗法,刑罰殿在哪?我隨你們去。”
明目張膽的抗法,隻會對他不利,他自然不會選擇這個愚蠢的方法。
呼!
直麵這股可怕壓力的丘易,心裏登時大鬆口氣,身子一晃,差點倒了下去,雙腿虛軟,後背衣衫被冷汗浸濕了一大片。
好,好可怕的眼神!
丘易悄悄擦了擦手掌的細汗,心裏第一次產生了後悔的感覺。
不過在想象到項淵受刑罰的畫麵後,他的臉上又浮現一絲猙獰,心裏吼著:“小子,這都是你自找的,不止刑罰殿,還有華業師兄在等著你,讓你給我狂!”
一行人,走出玉陽宮。
路上的弟子都在側目觀望,議論紛紛,“我就說嘛,敢在玉陽宮動手動腳,簡直是不想活了。”
“這項淵,恐怕不好過了,那個是東陽師兄,和丘易一樣是秦蒼師兄一係的弟子。”有人搖搖頭,看清楚這裏麵的狀況。
這句話,被耳目靈敏的項淵聽到了,心裏略略一沉,原來這執法弟子東陽也是秦蒼的人,看來事情要更加麻煩了。
“到了!”
東陽開口,一行人終於到了刑罰殿,這個令所有弟子聞之色變的地方。
“進去吧。”幾個執法弟子望著項淵。
項淵深吸一口氣,大步邁入,和東陽幾人一齊到達了殿前。
殿前上方,有三個白玉石座,上空懸掛著一個銅像,似猙獰的怪獸,兩側刀劍橫立,不時碰撞,發出鏗鏘之音,彰顯著刑罰殿的嚴厲肅穆。
過了一會,有兩道身影突然出現,坐在白玉石座上。
“見過長老。”
東陽等人欠身齊道,項淵亦隨之低頭行禮,臉色從容,絲毫不見慌亂。
“何事?”
上空傳來一道冷漠的聲音,仿佛蘊含著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
“回稟長老,此名弟子項淵,在玉陽宮公然動手,將另一名弟子打傷,傷勢頗重,此等行為,視宗門規矩於無物,極為惡劣,應當嚴懲,以示懲戒。”東陽大聲說道,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辣。
項淵麵無表情,默默站立。
“項淵?”
一名長老發出一道詫異的聲音,項淵抬頭往上看,頓時一愣,左側那位神情愕然的長老居然是夜雨長老!
“怎麼又是你這小子?”夜雨長老的聲音有些無奈。
這才幾天,這項淵又鬧出事來,上次那件事可是把整個外門鬧得雞飛狗跳,長老堂也不得安寧,這次也不差,居然鬧到了刑罰殿來了。
夜雨長老揉了揉太陽穴,感覺腦袋有些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