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那個人是萬玄門的長老?”
待青虹離去後,血滴子降落回地麵,其身旁一名青年問道。
“嗯,他是萬玄門的執法長老,幾十年前曾經有過幾麵之緣,想不到他也到了這個境界。”血滴子眯著眼睛,望向青虹消失的方向,臉上若有所思。
“這萬玄門真是弱得不成樣,捉拿一名叛逃的弟子,居然還要執法長老親自出手。”一名弟子口中嘲笑,引起其餘三名弟子紛紛點頭附和。
“哼!你道真是如此?萬玄門雖然弱,但水也挺深的,不要小瞧這個宗派,這煉岩心思深沉,手段毒辣,現在居然親自出山捉拿一個弟子?想來那個叛逃的弟子,要麼是和他結下了深仇大怨,在門內奈何不了,以至於要在宗門外清理門戶。”
“要麼……”血滴子冷冷一笑,道:“要麼就是那名弟子身上懷有什麼重寶,或者有什麼天大的秘密,利益動人,才會讓這條毒蛇親自出山。”
不得不說,這個血滴子的確透徹人心,隻從煉岩一番模糊的話中,就能猜出個大概。
“原來如此,不過看來這個萬玄逆徒不好找啊,這個萬玄門執法長老尋了這麼久也找不到。”一名弟子恍然大悟,臉上流露出敬佩的神色。
“這也不關我們的事,隨便他們萬玄怎麼折騰……”一名弟子搖搖頭。
“不!”
血滴子伸出蒼老的手掌擺了一下,道:“記得前不久,有個人渾身是傷,從天上掉進這片深山嗎?我猜,那個重傷的年輕人,就是煉岩要找的逆徒。”
四名弟子想了想,皆是一驚。
血滴子負手而立,冷冷笑道:“那個年輕人,既然是煉岩的目標,或許身上可能會有讓我感興趣的東西,既然煉岩走了,那個年輕人就落到我手裏得了,我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會有什麼天大的秘密或寶貝。”
“可是,那個煉岩長老也找不到啊,我們該怎麼找?”一名弟子遲疑道。
“未必,那個年輕人傷勢極重,肯定逃不遠,估計還在這片山林中,能夠躲過煉岩的神識探察,的確有點能耐,但是遇上我血滴子,他休想躲過。”
話音落下,血滴子就帶著四名弟子,穿梭叢林中。
半個時辰過後。
直到天空再沒有一絲動靜,項淵才敢鬆開氣息,心裏稍稍鬆氣,但仍猶存擔憂。
“老狗!遲早要收回這筆賬!”他捂著迸裂的血口,掏出數粒清玄丹服下,恨聲道。
逃亡一天一夜,此刻項淵感覺腦袋很暈,好似有無數根木棍在用力攪拌腦海,直到現在,渾身上下布滿了血口子,因為失血過多,臉色已經蒼白得不成人樣。
他撕掉外麵的一層沾滿了鮮血的衣衫,盡力防止血腥氣味的散發,趕緊出發,向遠處逃去。
一個時辰後,他看到了遠處的山溝裏,有一處清泉汩汩而流,急忙跳進去,將渾身的血腥味衝去,這樣子不會招來妖獸的覬覦,多生波折。
冥訣一直在不停運轉,護住嚴重的傷口,待確定身上的血腥味差不多消散了,項淵甩甩腦袋,努力壓下腦子裏濃重的眩暈感,啟程趕路。
正待起身之際,五道血紅的身影從天而降,落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