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海煉器坊。
在一位小廝帶領下,項淵走往幽海煉器坊的議事大廳,幽統幾位尊主在那裏等著。
途徑一處石橋,項淵撞上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初次來到幽海煉器坊時,拜訪靈器子未果,當時他與一位煉器大師起了爭執,彼此之間鬧得很不愉快。
歐陽傑大師!
歐陽傑近來心情十分不爽,本該在雍豐第一樂坊吃喝玩樂的他,卻接到幽統尊主的傳話,令其速速回坊,大好興致全都沒了,心裏窩火得很。
他終日煉器,與各種煉器材料打交道,唯一的樂趣,就是到天音樂坊玩樂,作為煉器大師,地位尊貴,自然是受到天音樂坊極其熱情的款待。
美人作伴,美酒暢飲,絲竹琴音,動心醉人,為博佳人一笑,偶爾的一擲千金,所有一切,都讓他感到無以倫比的興奮。
沉醉在溫柔鄉中的歐陽傑,已經流連天音樂坊數日,因為幽統尊主的傳話,不得不在今日匆匆趕回,所以,他此刻滿身酒味,衣衫淩亂,連步伐都不太穩當。
當歐陽傑看到項淵的第一眼,一下愣住了,之後就記起了項淵的身份。
這不是當日那個狂妄小子嗎?
歐陽傑麵色一沉,心頭火氣爆發,未等項淵說話,撲頭蓋臉就是一頓嗬斥。
“你還來幽海幹什麼?告訴你,你找誰也沒用,幽海不會做你的生意,就算你找到靈器子也一樣,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連大教的尊主也不能隨便進來,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竟敢走入幽海煉器坊重地,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歐……歐陽大師……”旁邊的小廝被這一聲聲嗬斥嚇住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你怎麼回事?你是哪個煉器師的學徒?怎麼隨隨便便帶一個外人進來!”歐陽傑一瞪眼,借著酒意大聲罵道。
“我……”小廝嚇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項淵輕輕按了下小廝的肩膀,輕聲一笑,悠悠道:“歐陽大師,幽海重地,外人不可隨意進入,我當然知曉,不過我能進來,自然是有人邀請,否則我也進不來,不是嗎?”
“有人邀請?哪個混蛋敢邀請你這個狂妄小子,我歐陽傑一定要好生教訓一番!”
歐陽傑指手畫腳,一通亂罵。
小廝一下子傻眼了,這位貴賓,是幽統尊主親自吩咐,要恭恭敬敬請進來的!
歐陽大師是怎麼了?竟然罵幽統尊主是混蛋?
項淵暗自搖頭,這老頭一身酒氣,胡言亂語,看來是酒還未醒。
懶得理會,他吩咐小廝繼續帶路,一邊往前走,一邊道:“哪個混蛋邀請我,你待會便知。”
“站……站住!”
歐陽傑在後頭狂聲呼喝,一步一搖地趕上來。
穿過數個走廊,一刻鍾後,項淵到達了幽海煉器坊的議事大廳。
踏入大廳,項淵看到之前見過的四位尊主坐在上座,兩排椅子上坐了七八個人,大都是白發蒼蒼的老頭,其中就有靈器子,他猜測應該都是幽海煉器坊的煉器大師。
“晚輩見過諸位前輩。”項淵上前,微施一禮,不卑不亢,端正態度。
“小友免禮。”
幽統尊主微笑說道,眸光奇異,打量項淵,堂上眾人,也用打量的眼神盯著項淵,時而小聲議論,讓處在中間的項淵感到渾身不自在,心裏有些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