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起發絲,鼻腔中滿是須明身上特有的人參清香味,自從脫去了妖筋以後,他身上的味道已經不像以前那麼濃厚了,可此時,那淡淡的味道麻醉了司馬雨整個的感官。
也許是這春光燦爛的日子,讓她忘記了自己的堅持,也許是剛才沉痛的回憶,讓她感同身受。
當雙眼被須明的臉擠滿,嘴上傳來一片清涼,和淡淡的甜味,她似乎忘記了反應。
“司馬,我好愛你”!須明嘴裏帶著夢魘般的呢喃,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嘴裏的血腥和疼痛瞬間傳來,讓她猛的驚醒,“啊,你幹什麼”!
被推開的須明嘴角還帶著血跡,而他眼中的悲傷更是濃的化不開。
“對不起,我隻是想讓你記住我”!說著,又伸出手去,輕輕的擦拭著司馬雨嘴角的血跡。
“這個傷口上,我已經注入了法力,這是我最後的秘技,隻要你不是找對了方法,是去不掉這個疤痕的”!
“什麼”!受到驚嚇的司馬雨,立刻拿出了一麵八卦鏡出來,這本來是用來驅魔的,現在被她用來當鏡子照了。
明亮的小鏡子中,清晰的映照著司馬雨的下嘴唇上,有著明顯的壓印。
這是小破皮,通常司馬雨隻要用靈力修複一下,就完事了。
可是這次,不管她怎麼弄,手指在傷口上覆蓋了五六次,都隻能讓傷口愈合,卻絲毫不能讓它消失。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說好的愛她?!難道就是讓她難堪,司馬雨不敢置信的後退幾步,拿手指指著她,雖然現在是白天,她的身體是男人,可這個動作,那個尷尬和心情,真的是和剛被欺負的女人是一模一樣啊。
“我是對自己,對你,都沒有信心,這個疤痕就當提醒你,還有個我愛著你,我想要留下來,直到采花和周一哲還有喬仁峰渡過這次的坎為止”!須明說的很堅決,連眼神都變了,和剛才深情款款又猶豫糾結的神情,簡直是兩個人。
“什麼”?!司馬雨還沒處理好他剛才那一吻,一咬帶來的情緒,他又突然說出了讓她更加措手不及的話,離開?!多久?!什麼時候回來?!會不會回來?!
須明隻是笑笑,顯的那麼的坦然和溫暖,“這是我要還的債,在你愛上別人之前,不要忘記我呢,等我回來後,傷疤自然就消失了”!
須明邊說邊轉身離開了,即使不舍,即使不想,可有些事情,是他必須做的,為她,更為了自己,他隻想全心全意的去愛司馬雨,而不是用那滿載著愧疚的心,去和司馬雨開始,當然,不管司馬雨最後是不是選擇他,他都尊重她的。
三尾的這座祖屋,在曾經首代族長建立的時候,還是有個厲害的陣法,被埋藏其中的。
隻是這麼多年,和平的日子裏,從來沒有用過。
隻是這次,身為族長夫人的采花,卻是在須明進入到房子裏後,就啟動了這個防禦陣法。
整個房子,在司馬雨的眼中,消失了。
司馬雨不敢置信的跑到原本房子的所在地,光禿禿,硬邦邦的土地一大片土地,剛才的房子,連同房子裏的樹木植物,都不見了。
“啊呀,我的娘子啊,你怎麼能就這麼撇下我走了啊,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就在這個時候,周爸爸氣喘籲籲的從不知道哪條路上跑了上來,看到房子已經不見了,立刻揚天嚎叫了起來。
司馬雨一看立刻一把抓起周爸爸的衣襟,急切的問著,“那房子去哪了,快說”!
周爸爸似乎被悲傷給打垮了一般,“嗚嗚嗚,這房子已經啟動了陣法,他們現在不在原地了,在哪我也不知道,隻能等他們自己願意出現的時候,才能出現呢,我還沒用過,不太熟悉它的功能啊”!